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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这里的人,严洛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
到了老屋,看着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严洛很乖巧地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一个一个的喊过去,换来的只有叔叔的一个敷衍的眼神,其他的人连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围着严沛轩问这问那的,听到穆苏又怀孕了,严沛轩的母亲,穆苏的婆婆年秀芳激动的满眼放光。连看上去身子不太好的爷爷严季承也坐直了身子。而严洛的叔叔严沐轩和姑姑严曼则围着他们的哥哥不停地说着好话,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严沛轩拿出些钱来花的意思。
严洛看到奶奶瞪过来的眼神,那里充满了不认同、不喜欢、不耐烦。顿时感觉有些腻味,自顾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发起呆来。
仅仅是刚刚离开,我就想你们了。外公外婆,路先生,干爷爷,干爹,靳伯伯,大小靳姑姑,还有俞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小洛……
这个年过得真不怎么样,严洛一边感受着各种不善和恶意的眼光,一边和宝宝吐槽着他们各种丑态。你看看,奶奶又偷了邻居家的老母鸡,不但恶劣地将别人家的井口给堵住了,还假惺惺地在一旁煽风点火,嫁祸于人。你在看看,爷爷又去喝酒了,发起酒疯来将自顾自的开始唱歌跳脱衣舞,而叔叔又拿着从严沛轩手里的来的钱去赌博了,那边严曼又一言不合地和别人吵起来。看着一旁对此情景唉声叹气的妈妈。严洛有些担心弟弟的胎教了。
俞笙那边也正水深火热着。
路家是京城有名的望族了。上流社会的人谁不嘴上称赞路家家业大,善心也大。而慈善就是路家对外的一张名片。就是在家里,路家人也以此为荣,很是看重自己的脸面。这里面最甚的就是三兄妹中最小的路宛清了。
路宛清一向都是强势的。她很在乎脸面,特别是对路家的名声很在乎。而俞笙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污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路宛清,路家女子离家出走,未婚生子的丑闻。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路宛清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对于俞笙,虽然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一看到他与路家并不相像的样貌,路宛清就会想到那个欺骗自己女儿的野男人,心底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认为,俞笙见到她肯定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也盘算好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只要他乖乖地认错就看在他身上流着路家的血收留他。岂不想,俞笙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他又有什么错呢?
但是眼前这个面沉如水,波澜不惊的男孩眼中并没有路宛清想象中的唯唯诺诺,他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的表现,彻底激怒了路宛清,让她感到了男孩对她的蔑视。
接下来的日子,路宛清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望着俞笙,不断地强调着俞笙的不光彩,抱怨是他将她可爱的女儿逼走,怨恨他的一切,说他本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而俞笙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看路宛清一眼,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这样的反应又是让路宛清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所做的有失身份,但是又总是被俞笙的态度刺激得什么也顾不上。
而俞笙并不就是没有感觉,他只是不在意。俞笙只当她是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血缘在俞笙的眼中只不过是生物学的一个名词解释罢了。经历的事情,让俞笙早早地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在意的又是谁。一个陌生人而已,玩针对又如何,讨厌自己又怎样?你自说你的,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小洛说的对,没必要为一些不值得在意的人浪费自己的感情和时间。
再说严洛这边。乡下过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吃年夜饭,大家一起玩闹,到了初一就去各家走动走动,相互拜年也就是这些了。
除夕夜里,看着孩子们玩疯了的样子,一旁坐在屋檐下的严洛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除夕夜,漫天的焰火闪烁、光华流转,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