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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幾眼，沒看到她們，反而見如素獨立樹下，仰頭看著枝上掛的獸角燈，痴迷又沉靜的身姿，隱有遺世獨立的風骨。

在皇宮之中這樣狷介孤高，難免遭人背後詆毀。我暗自嘆氣，走過去打招呼，如素手指燈下紅箋：&ldo;心香飄失，聞香無門‐‐打一字，這你可有頭緒？&rdo;

我仰頭想了一會兒，正欲說話，餘光看見她手裡已經捧了幾個紙卷，要過來看，都是字謎。

我笑起來：&ldo;銀箏丫頭最頭疼字謎，那廂冥思苦想地猜物件兒，姐姐倒專挑這又難又雅的，一人在這兒打悶葫蘆。&rdo;

如素被我一嗆，也難得地笑了，一貫平婉的聲音有了謔意：&ldo;你若想到謎底就說來，不然便去別處取樂。&rdo;

&ldo;好姐姐，我自然告訴你。&rdo;我拉過如素手臂，親昵地在她肩頭蹭了蹭：&ldo;你將心香的&l;心&r;改作&l;馨&r;，再去想，就□□不離十了。&rdo;

&ldo;馨無香是殸，聞無門是耳，原來是聲字。&rdo;

我踮腳將字條取下，捲成一團塞到如素手中：&ldo;可不就是&l;聲&r;，姐姐將&l;心香&r;收好，丟了可不好找。&rdo;

如素接過，深深瞧我一眼，&ldo;憑你的才氣，若不是有心想避風頭，怎會一個謎也不願猜？只是今兒是元宵，應當放鬆樂一樂，你未免太小心了。&rdo;

詫於如素竟將我的心思盡數看透，待見她與世無爭的笑容，我自嘲道：&ldo;不過是歪打正著，在家時我娘便說，我呵，是一身歪才。&rdo;

&ldo;原來二位娘娘在這裡！&rdo;

我被爽利的男音嚇了一跳，轉頭看清是司徒儀。

如素頷首示禮，&ldo;時辰快到了，想來王爺大有收穫。&rdo;

司徒儀苦惱地搖頭：&ldo;遠遠不夠。銀箏不知中了什麼邪，像考狀元一樣賣力，連猜連中，我若再不抓緊，該被她贏去了！&rdo;

他身後小廝手捧的紙筒已經小山一般，這樣還不滿足，這對姐弟真是一樣的小孩心性。

&ldo;那你來這兒做什麼？&rdo;我問。

司徒儀道：&ldo;那邊的猜物謎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只是字謎我不擅長，湘妃娘娘……&rdo;

如素忙低頭咳了一聲，我聽出端倪，忍不住大笑：&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姐姐暗中助著雲靖啊，想來他去年的魁首之名，也不符實吧。銀箏之前還在我跟前抱怨，原來是你們弄鬼！&rdo;

第16章 相見恨晚

司徒儀被抓住小辮子還嘴硬：&ldo;我並沒有！嫻妃娘娘不許亂說！&rdo;

說罷左顧右盼一番，生怕被人聽了去。

我玩心大起，眉開眼笑地睨著他，&ldo;小王爺若不服，那黑猴怎麼沒帶來呢，也好給我點顏色看看。&rdo;

少年英朗的面目像被揍了一拳般扭曲，囁嚅半晌，一跺腳道：&ldo;嫻娘娘欺負人！&rdo;

如素在旁看得熱鬧，噗地輕笑：&ldo;原來不可一世的小王爺也有怕人的時候。&rdo;

我笑著轉身，&ldo;我去助銀箏了，你們可多猜幾個，不然真要輸了。&rdo;

未成想沒找到銀箏，一路上七拐八繞，越往前走越是幽靜。

此時夜深，周圍又極靜，我心裡有些怕，正想往回走，突見前面有光亮若隱若現。循光向前，尋到一個枯木葳蕤的小館，裡頭掛著許多花燈。

隱約看見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