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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丟臉的是, 昨夜她禁不住了那般討饒, 反叫他笑得得趣。

想到此處, 鍾了隨手將身邊東西丟過去，落在男子懷裡時, 才看清是自己的肚兜。

牧舟拾起一抹艷色, 尚有些摸不著頭腦，轉頭問：&ldo;怎麼了？&rdo;

鍾了坐起身, 擁被攔在胸前，氣呼呼道：&ldo;你、你從前不是這樣的……&rdo;

&ldo;我從前不是哪樣？&rdo;牧舟的心思留在紙上，隨口問了這一句。

隨即他似有所悟，目不轉睛地盯了嬌俏的娘子一會兒, 筆桿在指尖旋了個轉兒，漫笑傾身攀在榻邊，&ldo;娘子的意思是，我從前未能讓你盡興？&rdo;

&ldo;閉嘴！&rdo;

鍾了羞惱，卻實在裝不出兇狠的樣子，不免又泄氣地嘆了一聲，披件褙子，踱到桌前看畫。

牧舟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氣，坐回椅子，將人提到自己腿上。

雪白緊實的雙腿，在敞開的寬衣間展露無遺，豐盈的曲線則如幻霧隱現。她在看畫，男子在看她。

&ldo;許多年不動筆，為什麼又畫了？&rdo;

牧舟避開視線，急需話題來轉移注意，心不在焉道：&ldo;許多年不動筆，一擱便退步了。&rdo;

鍾了看著畫中人，不真不假地哼了一聲，&ldo;畫別人那樣用心，畫我卻十分不像，可見你不認真。&rdo;

緊密倚偎的一聲幽嘆，牧舟扳過她的身子，清切目色中分明有了千尺深潭。

&ldo;我只怕滿心滿眼都盛不下你，你卻還來酸我……&rdo;

素來聽不得他的情話，鍾了麵皮發熱，忽然覺著對方的變化，忙起身拉緊衣衫，&ldo;我、我去做早飯……&rdo;

牧舟&ldo;嗯&rdo;了一聲，眼睛卻沒有挪動。

鍾了暗叫大事不妙，急匆匆地去更衣。

牧舟笑了一聲，看著娘子舉手投足的慌忙，復又薄薄吐氣，按捺自己毫無節制的情/欲。

換好衣裳後，牧舟的畫也成了。

鍾了嘴裡刻薄，還是準備著將這幅小像妥妥收藏，無意瞥見握筆的手，她不禁微詫：&ldo;左手？&rdo;

&ldo;是左手。&rdo;牧舟將人再次攬在懷裡，&ldo;從小就是左手，後來改了多年，如今已有些不習慣了。&rdo;

鍾了撫上他骨節分明的指頭，眼中蒙了層暗霜。

雖則他們現今的日子宛如煙火神仙，再快活也沒有了，可她每每想起從前牧舟受過的苦，還是心裡發疼。

&ldo;沒事的。&rdo;

牧舟猜到她的心思，用手刮她鼻尖，笑得很釋然：&ldo;我所歷經的這些事，好像都是為了遇見你。遇見你，一切都無比值得。&rdo;

&ldo;我寧願你不要吃這麼多苦。&rdo;鍾了埋下頭。

&ldo;傻子，我現下不是好好的麼？&rdo;

&ldo;要是我早點遇見牧舟就好了。&rdo;鍾了窩在男人溫熱的胸膛呢喃。

&ldo;你五歲就遇見我了，還要多早！&rdo;牧舟嘆笑兩聲，故意去逗她，&ldo;那時候娘子一團奶氣，已經有秀色可餐的意思了。&rdo;

鍾了果然不再難過，輕輕&ldo;呸&rdo;一聲。

牧舟薄唇彎起，縈出蔚然不散的眷戀綿延。

猶記得那年天黑路險，整座皇城燈火宴宴，惟有他身處的地方一片荒蕪。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