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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那姑娘打小就是個愛美的,呆得最多的地方除了書房畫桌前,便是房中的梳妝檯。
本該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弱美人,本來娶她,就是艷羨半個京城的絕等美事。
趙琳琅越想越是覺得,這輩子,他要給她準備好多好多的珠釵和胭脂,讓她在深宅之中日日打扮給自己看。
他待她好一點,包容一點,不逼急了,蘇嬋就不會休了她,也不會入獄,更不會被陸暄救起而成為他的老師。
想到陸暄,趙琳琅暗暗攥緊雙手,眼裡有寒光浮現。
沒有陸暄,他和蘇嬋,也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
……
青音抓了藥回來,蘇嬋早已放下車簾,團扇抵著下巴,似乎在思忖什麼。
「青音,你記著那邊那個攤位,」蘇嬋指了個方位,「一會兒人走了,找人買支珠釵,想辦法送到丞相府去。」
青音不解,順著方向看了又看,「就是一路邊攤,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畢竟丞相府的禮,可不是那麼好送的。
「當然特別了,」蘇嬋笑得意味深長,「那可是探花郎停過的攤子。」
回到蘇府後,門前的官兵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查了下蘇嬋的包裹,見全是藥,才徹底打消疑慮。
還不忘警告了句:「老實點聽到沒?」
蘇嬋捂著心口,連連說好,讓青音攙著進自己的院子後,方才站穩腳跟,不再裝出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青音有些汗顏。
蘇嬋到家後不出半個時辰,府上的小廝便送來了一個錦盒。
「這什麼?」
小廝有些無奈,「是趙家的公子托人給姑娘的。這公子也真是,看不出咱們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麼?」
哦,趙家的。
那東西能送進來就情有可原了,蘇嬋當年也不知道,原來趙琳琅中榜前在京城就已經混得很開了。
蘇嬋嘴角噙著笑,卻讓人瞧不出情緒般,「你拿去給夫人說罷。」
「姑娘不打開瞧瞧?」
「不了吧。」
蘇嬋看了眼那錦盒,寶藍色的,從這盒子的長度和形狀看,她也猜到了是什麼。
真是意外之喜。
這樣一來,便也不愁母親禁不起磨,要把她嫁去趙家了。
……
蘇嬋在自己院子裡呆了一會兒,蘇夫人便差人來叫她。
便放下筆,垂眸輕輕一笑,起身去了。
人剛到屋門前,就見趙琳琅送來的那個錦盒已經拆開,一支珠釵放在一邊,再看蘇夫人的臉色。
嗯,不太好。
畢竟給沒出閣的姑娘塞這種東西,怎麼也算不得體面,況且蘇家是最重門風禮儀的。
「母親,怎的了?」
蘇嬋裝作不知發生了何事,「誰招您了?」
蘇夫人有些煩心,本不欲與蘇嬋說此事,但眼下這麼個情況,她還是覺得應當徵求女兒的意見。
「這東西是誰送來的,你應當知曉吧?」
蘇嬋垂眸輕聲說:「知道的。女兒也不知應當如何應對,只好交給母親。」
蘇夫人點點頭,「那趙家兒郎不懂事,也不怕將來這事兒若不成,毀你名聲。」
蘇嬋指尖顫了一下,眉心微攏。
什麼叫「若不成」?難道母親現下還做著這事兒能成的打算?
「不過,我倒是聽說,」蘇夫人冷笑,「那趙家兒郎還送了支珠釵給了丞相家的千金,和咱家的前後腳。」
「這個趙家的,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了個探花及第,不光瞧上咱們蘇家,竟還想高攀丞相家的閨女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