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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嬋看著肖唯唯滿懷期待的神情,握筆的手不由攥緊了些。
課程結束之後,蘇嬋送走了肖唯唯,平靜的眸光中帶了幾分凜冽。
……
這日國子監又是御射課,陸暄覺得沒趣,琢磨著這會兒蘇嬋和肖唯唯應當在南園,便想著去瞅一眼,看看那丫頭的情況。
然而人剛到四下無人的牆角,便聽到牆頭傳來一聲——
「果然啊表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你這麼快又呆不住了?」
抬頭,便見肖唯唯探著半個腦袋,托腮看著他。
陸暄:「……」
即便如此,陸暄還是翻了出去,穩穩落在地上後,他抬頭看向踩在馬凳上的肖唯唯,皺眉:「你今兒沒去南園?」
「去了,先生說她這兩日要出一趟城,臨走時交代我好生看著你。」
「出城?」
肖唯唯從馬凳上下來,輕踹了一腳,身後下人立刻上前收好。
「是啊,說是置辦一些東西。噢你不知道吧?南園如今正在修繕,不過你也已經好多天沒來了,下回你去看的時候一定很意外。」
南園在修繕這件事情,陸暄倒是知曉的。
他先前答應過要確保蘇嬋在京城的安危,自然派了些人跟在她身邊,這樣一來,也就不可避免地會知曉她的一些動向。
但這種私事,陸暄從來都是聽過就忘了,也沒往心裡去,如今聽肖唯唯說起,才想起昨日暗衛來報時似乎提過一嘴,說是蘇嬋打算出城,並且置辦了些乾糧和衣物,像是要走幾天似的。
想到這裡,陸暄莫名有些不安,「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武丘啊,就隔壁小鎮,又不遠。」
肖唯唯往前湊了湊,看著陸暄的表情,奇怪問:「這你都要擔心?我出遠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擔心我?」
陸暄懶得搭理她。
武丘確實是京城北邊的一個小鎮,不遠,騎馬不過半天時間就能來回跑一趟。
可關鍵是,近來曹家不知為何也派了人去武丘。
想到這裡,陸暄扭頭就走。
「喂,你要去哪裡啊?先生說了這幾日你得乖乖的,你這跑了我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啊?……喂!你把我的馬騎走了我怎麼辦啊!」
肖唯唯看著揚長而去的陸暄,氣得直跺腳。
武丘的驛站專供北境向京城傳報軍情,從北境過來的驛使必經由此地,若非戰時或急報,便會在此處換馬歇息,第二日再將情報送入京城。
按照常理,家書或私人信件與軍情邸報在驛站時便應分置好,驛使也不可能會如此大意,誤將送到長公主府的書信呈到御前,唯一的可能便是——
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蘇嬋坐在窗前,望著空曠的郊外小道,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子,思索著如何才能避免這封家書落到陛下手中。
直接拿走定然是不行了,且不說以她的身份定然拿不到長公主的東西,這事兒既然是算計好的,若是突然被拿走了,定會讓人生疑。
正想著,青音便從外頭進來,關上門。
「姑娘,曹家的人已經出城了。」
「這麼快?」
蘇嬋沉思著,視線落到了屋內案前的紙筆上。
前世蘇嬋與長公主私交頗深,往來間自然也見過肖侯爺的字跡,硬要仿的話,應當也能有個七分相似,非親近之人的話估摸看不出來。
「青音,你趕緊讓雲知騎馬去鎮上,把品格差一些的信紙都買些過來。」
說話間,蘇嬋已經鋪好了紙,「要快。」
武丘並不大,陸暄與曹家派來的人前後腳出京城,暗衛聯繫上後,很快便曉得了蘇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