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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蘇嬋立刻解開自己的裘衣裹在青音身上。
青音立刻反應過來,大驚失色:「姑娘!不可啊!」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當不會對你們如何,」蘇嬋盡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手輕捧著青音的臉,安撫著她:「你別怕,你同江姑娘一起走,萬一被追上……你就說我逃了,讓他們放你一跳生路。」
青音握著蘇嬋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能拼命地搖頭。
「回京之後,你誰也不要找,拿著我的團扇去府衙擊鼓告狀,然後你就躲起來,躲得越遠越好。」
「不……不行……」
蘇嬋看著哭成了淚人兒的丫頭,眼睛也有些發紅。
但眼下,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遲疑,把扇子交到青音手裡之後,蘇嬋便起身到門邊:「停車。」
……
這時的陸暄,已駕著馬出了城。
人到城門前時,曹家的馬車迎面而過,陸暄勒了韁繩,看到連忙下車來行禮的曹章,「這麼巧啊曹大人?幾天不見,您這是去了哪兒啊?」
曹章皮笑肉不笑的,「陛下交辦了差事,命我去底下鄉郡巡察吏部的新政推行得如何。」
「這麼點小事,吏部隨便差個人去不就得了?怎還勞煩尚書大人親自前往?」
「朝廷的大小事,老臣素來都是親歷親為的。」
曹章四兩撥千斤地答著,姿態不卑不亢,抬頭望了眼馬背上的陸暄和他身後的幾個侍從,緩緩反問:「倒是世子……今兒並非國子監休沐日,您這急急忙忙的,是要趕去哪兒啊?」
陸暄「啊」了聲,「外祖父的冥誕快到了,正好聽說城郊不遠有家寺院靈驗,母妃便命我去燒幾柱香,請幾本經回來供奉他老人家。」
說著,他揚了揚腰間的假牌,「這我可是走了正規請假程序的。國子監那板子著實駭人,我這身子骨啊,受不住。」
曹章臉色一變。
曹文修舞弊一案判下來之後,皇帝雖然盡力減輕責罰,可監內按著規定,曹文修還是免不了被杖責了一番,如今人還半死不活地在家裡躺著,下不來床。
曹章一貫溺愛這小兒子,陸暄這話,明擺著就是在戳他心窩子。
「行了我不同你說了啊,趕時間。」
同曹章告辭之後,陸暄駕著馬一路向南,城郊路上幾乎沒什麼人,後面的江卓這才夾著馬肚子上前,好奇問:「主子,您說這曹章是不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陸暄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不比方才在城門前那般雲淡風輕,陸暄攥著韁繩的手浸著汗,神色也有不易覺察的焦急。
舞弊案本就是奔著蘇家去的,但因為蘇嬋打亂了曹章的計劃,還害得他兒子被痛責,以曹章的性子,定然咽不下這口氣。
況且……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手。
想到這裡,陸暄臉上浮現了幾分凝重,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
江卓與其他侍從立馬護在陸暄身側,警惕地盯著聲音傳來的密林。
在這兒碰上了?
「江卓,去前面看看。」
蘇家已經走了有兩日,不該才到此處,可前面的聲音,又的確是江然的。
陸暄緊抿著嘴唇。
這時,一個熟悉的青色身影奔著他們的方向而來,陸暄怔了怔,立刻下馬要上前,卻見不遠處那披著青色裘衣的女子並非蘇嬋。
而是她手下的一個侍女。
陸暄手輕輕一顫,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青音一身狼狽極了,方從刺客手裡逃生出來,又遇見了一幫凶神惡煞般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