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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女兒他再了解不過,若當真皇帝方便與他們相見,想來也不會如此。
故而,許睿年忙朝著車上的人行了一禮,「回稟娘娘,您多慮了,老臣不過是來迎接您與陛下回宮。」
承寧伯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又要開口,「宣敬侯,這——」
「無事便好。」許紓華及時將話給截了過來,她朝著二人淡淡頷首,「陛下說兩位愛卿迎駕有功,請二位進宮品一品陛下從江南帶回來的新茶。」
「謝陛下恩賞。」許睿年扯著承寧伯的衣袖朝著馬車行了禮,這才目送著人進了皇宮。
盛卓慍怒地看向身旁那人,「宣敬侯,你這是何意?」
「愚鈍至極。」許睿年無奈地瞪他一眼,「進宮吧,等到了御書房就都知道了。」
他說著已然走在了前面。
「哎,老許!你給我把話說明白!」
……
香爐上升騰起裊裊煙霧,一吹即散。
御書房內燃著的龍涎香與平日裡的氣味有所出入,帶著淡淡的花香。
宣敬侯與承寧伯到時,便見珠簾之後站了個纖細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
盛卓怔了一下,便見身旁的許睿年已然行禮喚了一聲:「皇后娘娘萬安。」
他心下一驚,皇后?難不成皇帝根本沒有回來?
「宣敬侯不必多禮。」許紓華轉過身朝這邊走近了幾步,瞧著盛卓一副驚訝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承寧伯是有話要問。」
盛卓這才回神,「老臣給皇后娘娘請安。」他說著下意識地四下瞥了一眼,「還請娘娘明示,陛下如今身在何處?」
此事自然無法避免,許紓華來前便已想好了。不過幸好父親與盛伯伯皆是可信之人,先告訴他們還能在朝中多一份助力。
許紓華向前半步,從珠簾後款步走了出來。
她屏退了其他人,只派了喬誡守在門口,這才將近日之事娓娓道來。
「陛下本意是親自送太后娘娘至江南行宮頤養天年,順便帶了本宮隨行。只是寧王早有反心,勾結太后派人暗中跟隨,以致聖駕途中遇刺。陛下如今還在行宮養傷,不日便會返回翡京。但在此期間,朝中事務由本宮代理,還望二位大人好生輔佐本宮。」
承寧伯的臉色都白了,「這……」
宣敬侯倒顯得十分冷靜,只望著女兒的眼睛蹙起眉頭,「可皇后娘娘,後宮不得干政。這是規矩。」
「聽聞最近朝局不穩,太后黨羽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吧。」許紓華微抬下巴,唇角勾著一抹笑意,「父親以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穩定朝局?又或者說,如今這宮中可還有人更有資格比我能夠代替陛下?」
氣氛一時僵在那裡,御書房內陷入一片寂靜。
香爐上的輕煙被吹散,屋裡的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見他們不再反對,許紓華接著安慰道:「規矩終歸還是人定的,也並不曾聽這制定規矩之人說必要時刻不得破除。更何況本宮是臨危受命,二位大人又皆是陛下信任的重臣,想來也能明白陛下與本宮的苦衷。還望二位思慮清楚。」
承寧伯皺著一張老臉思索了半晌,「老臣斗膽問一句,寧王與太后現如今……」
「寧王逆賊已被陛下就地正法。」許紓華惋惜地嘆了口氣,「至於太后娘娘,陛下本想留她一命,奈何太后心知對不起陛下先帝,已於行宮自裁,追隨先帝而去了。」
「那這豈不是……」
「這是陛下手諭。」許紓華讓喬誡將信呈了上來,遞給二人看,「承寧伯還有何什麼疑慮麼?」
那信紙是皇家獨有,筆跡也與傅冉的如出一轍,上面的印璽更是做不得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