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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何胖子找到了。
何胖子看了看这屋里屋外,有点奇怪地问于桂英:“老大娘,我一朋友左布不是给你寄了不少钱么,怎么你还住这儿呢?”
于老太太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说她没收到,现在唯一的钱也就是最后一任老伴去世的时候,那40年前留下来的两捆“纸钱”。
说着,老人指了指身后。我走过去一看,门后放着一只大圆木桶,里面放着两捆“纸钱”。纸钱早就泛黄了,估计拿到现在,顶多值个几十几百块的,能够几顿饭钱呢?想到这里,我有些心酸。不过老人的话倒是更让我们心酸沉默。因为她说这纸钱不是为了卖钱的,而是
因为她没有儿女,老伴儿觉得老太太以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所以干脆买了两捆“纸钱”存在屋里,等老太太走后,就让村里人烧给她。
“可这东西放了四十年了,居然没事儿?”我惊讶地瞧见纸钱虽然旧了,却无任何虫蛀等的破损现象。
“我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选一个太阳好的日子,把这桶纸钱拿到外面,一张一张地铺开来晒。晒好后,再一张一张地叠好,捆起来,放进木桶里保存。所以40多年过去了,两捆纸钱都好好的,没什么坏了的。”老太太解释道。
老太太说着,我则瞥见屋子角落里放着的一具薄棺材跟一块小墓碑,看来是老人平日里省吃俭用,早早地给自己备了一块小墓碑和一口薄棺材。我看着这一间千疮百孔、阴暗潮湿的泥巴房子,想象着老人眼泪挂满枯树皮般的脸,自己洗衣做饭,还得自己亲自到门口水井提水,总觉得无比凄凉。
但就在这潮湿阴冷的房间里,我却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我提着鼻子闻了闻,发现那花香是从里屋穿来的。挑开布帘子一看,却见里屋放着一张旧年画,画上是一个漂亮的古装女人。
这很旧的年画下是一张旧桌子,桌子上居然有两只透明玻璃瓶,瓶子里放着野花,桌子中间放一饭碗,里面不知放了什么,像是放着一杯清茶。
我见何胖子也从门帘里往里看,便问他这年画上画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供奉起来,难道是什么神仙?
“应该是句芒。”何胖子说道:“《楚辞》里说,句芒是春神,用鲜花清茶来供奉,是很多地方的风俗。不过这些供奉远远不够,只是老太太家里可能太穷,买不起那些。”
“那就说这原本可能是左布留下的。”我说道。
就在这时,我见后土戳了戳我,指了指那张年画。
何胖子见状,便走上前去,将那茶碗端起来,对着年画呼啦一下泼了出去。
“卧槽你干什么?!”我吃惊道。这要是给老太太把好不容易供奉的神像给泼坏了咋整。不过话说这个句芒画像为什么是个女人,难道句芒其实是个异装癖的伪娘?
正想到这里,我却见那画像果然是起了变化,慢慢地褪去了鲜亮的女装颜色,慢慢呈现出另一幅青白的色泽来。
这回便是真正的句芒了。面容清俊,样貌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黄金冠,身后长着偌大的羽翼,脚下踩着两条飞龙。
在那句芒神像出现之后,我见何胖子念咒拈诀,对着那神像画了个符咒的图案。
就在这符咒画过之后,我瞧见一道银光从神像上冒出,句芒的神像出现在我们跟前。
我仰望着这神像,见后土倒是对他很感兴趣,上前拽了拽句芒身上的羽毛。
“别给人拽坏了——”我赶紧将后土拽回来,心想这要是俩打起来再给屋上瓦片都揭了。
没想到句芒是暖男的类型,不仅没生气,还很有魅力地跟后土笑了笑。
此时,我见童梁走到我们身后,悄声道:“名单我拿到了,刚才趁机摸了摸那墓碑,果然是中空的,里头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