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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大家都在雙泉河戲水，我們不想待在那兒，就先回來了。&rdo;程尋能猜到二哥是因何生氣，但她想，今天的事情，二哥應該沒有理由責備她。‐‐她和蘇凌處境相同，都不能下水，可不就結伴避開麼？

程啟掃了蘇凌一眼，眸色漸冷。小妹先回來，他能理解，蘇凌是怎麼回事？而且，他以前明明叮囑過她，要她遠離蘇凌。

覷著二哥神色，程尋忙又道：&ldo;還有，方才在書院門口，有個姑娘自稱是楊夫子的女兒，我們想著去跟楊夫子報個訊。&rdo;

果然聽聞此事，程啟臉色微變：&ldo;楊夫子的女兒？&rdo;

楊德不是自稱家人都死絕了麼？哪兒來的女兒？

&ldo;那姑娘是這麼說的，還拿出了青州來的路引。&rdo;蘇凌不緊不慢道，&ldo;她現在就在門外等著。&rdo;

略一沉吟，程啟有了主意：&ldo;程尋，你去杏園通知楊夫子！&rdo;他目光微轉，凝視著蘇凌：&ldo;蘇凌，你隨我去雙泉河邊。&rdo;

雖然雙泉河不深，但是學子們一起戲水，還是不大安全，他放心不下。讓蘇凌陪著小妹去通知楊夫子，他更不放心。

對於他的安排，蘇凌還沒做出反應，程尋先心裡一咯噔，河裡戲水的都是男同學，她還沒離開時，霍冉雲蔚等人就開始寬衣解帶了，此刻定然都是衣衫不整。蘇凌同學雖然長得中性了一點，又做男生打扮，可畢竟是一個古代的女孩子啊。二哥真是，明明知道人家是女生，怎麼還這樣作弄人家。

她這麼想著，臉上不由地帶上了幾分不滿，她急急忙忙道：&ldo;本來夫子有命，不敢不從，只是我們已經答應了那姑娘幫她去找楊夫子，不好食言，蘇同學恐怕不能陪夫子去雙泉河邊了。&rdo;

她這話乍一聽，也沒什麼毛病，可程啟臉上不由地罩了一層寒霜。

這可真是他親妹妹！

程尋輕輕用手肘捅了捅蘇凌，暗示他趕緊說兩句，然後兩人悄悄離開。

然而蘇凌只靜靜地看著她。

注意到他們小動作的程啟面色轉青，胸中怒火蹭蹭直漲，可偏生此刻有外人在側，他心知不能泄露小妹身份，自然也不好疾言厲色教育她，只得勉強壓下怒氣。

程尋還在那邊小聲說道：&ldo;夫子，我們先過去了。&rdo;她拽了拽蘇凌的胳膊，示意他趕緊走。

她不大明白，怎麼蘇凌的靈光在這一會兒都沒有了？還不走是真想跟著夫子去看那群男生在水裡鬧騰？

程啟沒有開口，程尋只當他默許，拉著蘇凌的胳膊，撤得飛快。

蘇凌也不掙扎，乖乖任她拉著，眼神卻倏忽柔和下來。

而程啟只覺得這一幕格外刺眼，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書院外的那一群學子，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向書院外行去。

他想，得好好跟小妹談一談了。

走出一段路程之後，程尋才意識到自己還拉著蘇凌的胳膊，她有點不好意思，匆忙鬆開了手，低聲道歉：&ldo;不好意思，我……&rdo;

她心說她還得照顧蘇同學的情緒，假裝自己不知道對方的秘密。

小臂的溫熱驟然消失，蘇凌忽略心裡的那一點點失落，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程尋後知後覺注意到他耳根微紅。呆愣了一瞬後，她心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蘇凌同學好像，大概，也許不知道他們是一樣的？

她眉頭輕皺：話說那次她在蘇凌的手帕上留下黑漬，對方應該沒有留意到吧？

看程尋時而發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