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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发,他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
所以平常大家倒也相处愉快。这大概是第一次,他们畏他如虎狼吧!
不知道他们的脑袋是怎么使的?明知他不会滥伤无辜,还怕成这副德行,让他懒得再与他们谈话。
坐严公子对面的张老板首先察觉他的视线不再那般骇人,遂鼓起勇气问道:“严公子是不是有事想问?”
他是想问,但这些人会有他要的答案吗?
陈老板开始敲边鼓。“严公子有事尽管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诸人跟著点头附和。
他们都这样要求了,他不开口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晓得各位老板至今吃过最美味的东西是什么?”
啊!想不到严公子居然会提起食物的问题,众所皆知,严公子对吃是不太有兴趣的,那他这种表现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在想办法与众人修好?
众老板松下一口气,严公子肯让步,八成就不会事后找他们麻烦了。
张老板抢先开口。“要说美味的食物嘛……我记得有回在北原国吃过一种面,青绿色的,面条既有劲道又爽口,配以冰凉的酱汁,在夏天吃,真是人间一大享受。”
“我倒觉得要论到美食,还是以我国为最。秋末时分,暖一壶酒,配上一只澄黄黄的大蟹、佐以姜醋汁,那才是最棒的滋味。”陈老板说。
“我有个小妾,每年春天都会采集百花为我酿酒,那酒液亮如黄金、清香扑鼻,我以为那才是至高的美味。”王老板跟著补述。
严公子听了半天,竟没人提到烤锦鲤,不免有些著急。
他插口问道:“各位可尝过锦鲤的味道?”
“锦鲤?”一干老板面面相觑。
还是胆大的陈老板开口询问:“严公子指的可是养在池里观赏,色泽鲜艳的那种锦鲤?”
“正是。”严公子点头。
“那玩意儿能吃吗?”王老板问。
“当然可以吃,那也是鲤鱼的一种啊!”严公子把吃锦鲤的经过说了一遍。“那滋味鲜美若神仙果,再棒也不过。各位可曾尝过?”
一尾近千两的锦鲤,除了严公子,也没多少人吃得起吧!
众人纷纷摇头。
严公子心头那阵失落啊!只比当年给爹娘送葬差那么一点点。
原以为聚集这么多有钱老板,总有人可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的,结果……
看来还是得找戴祸水才行。越想,他越觉得她是在诓他。有什么理由,她第一回烧的鱼这样好吃,接下来就不行?
或者他得想个办法让她将烤鱼的方法说出来,他再让府里的厨子照做,届时就不怕吃不到好吃的鱼了。
他心里转著千百个念头,才刚有了决定,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自远而近传来。
声音尖锐到刺人耳膜的柳嬷嬷又闯进来。“各位爷,水儿来了。”
闻讯,其他人都好兴奋,只有严公子面色不善。
他管水儿来不来,她弹的琴即便是仙乐,在他心底仍比不过一尾美味的锦鲤。
这怡情坊他是没兴趣再待了,反正生意已谈成,他起身,拱手告辞。“各位,今晚就由严某作东,大家不必客气,尽管吃喝。严某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水儿就要来弹琴了,严公子不留下来听吗?”又是柳嬷嬷的声音。
严公子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可以难听到这种程度,浑似针刮铜镜,令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回再谈生意,他绝对不来怡情坊,除非这儿换了老鸨。
“公子,听说水儿的琴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不听岂非可惜。”陈老板也留他。
可惜严公子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