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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像似的蹲在旁邊。
翟北禕眸子都懶得抬一下,抬了抬唇角,「沒良心的小東西。」
在他家裡,小烏也粘人,但是就不像文茵抱它那麼聽話,在他懷裡一分鐘不到,就要蹬開他往下跳。
他才是他的主人和金主爸爸,結果一轉頭就投了她的懷抱,胳膊肘往外拐。
一隻沒良心的貓。
正抱著小烏,文茵的身體瞬間一僵,還有點隱隱泛熱。
她知道他說的不是自己,是小烏,但聽著這句話有點調戲的話語,怪微妙的。
裝作若無其事地抬起頭,「喂,你還不走?」
只是話里驅趕的意思怎麼也藏不住。
翟北禕微微倦意的眼隨意抬了抬,也沒什麼語氣,「是該走了。」
收了手臂,微微歪著的身體坐正了,「下周我來接它。」
可能是有感應式的,翟北禕的身軀動了動,小烏也從她的懷裡爬了出來,一下跳到了翟北禕的腿上。
突然「喵喵」地叫了起來,開始拿腦袋蹭他的襯衫。
文茵好笑地看著他,「好像還挺捨不得你。」
說完,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停滯,翟北禕滾滾的眼在她臉上忽然盯了一下,讓文茵的腦子一激靈。
他單臂搭在沙發的靠墊上,身體放鬆著,「我看它挺捨得的。」
抬手就掐了一下小烏的腮幫子,目光確是看著文茵的。
文茵抬唇想說點什麼,話到了嘴邊,又退了回去,終究還是不痛不癢地避開了。
「貓本來就是性子冷的,若是真不捨得,看都不看你一眼。」
翟北禕冷哼一聲,「養了三年,倒還是像你。」
她是不是該謝謝前男友的誇獎?
文茵瞥他一眼,「那你是什麼性子?像狗一樣?忠心又熱情?」
翟北禕的唇角弧度漸漸落了下來,垂著的眼皮往上抬了抬,露出了眸子裡的精光。
身體的姿勢透著倦意,但那沉沉的黑眸里清明一片。
他懶懶抬了抬眼皮,薄唇卻未啟開。
只是那黑眸中有什麼東西滾了滾,叫她心裡一驚。
分手的戀人互相挖苦、諷刺,倒成了他們之間說出真話的最舒服的方式。
翟北禕話音依舊淡漠,但抬起的眼眸似乎深沉了一些,「你在歧視狗?」
「沒有,順著你的話往下說而已。」
「你現在很矯情。」這麼說著,翟北禕用了肯定句。
文茵抿了抿唇,從前面隨手拿過水杯,灌了一口,「哦,你以為你早就知道我什麼樣。」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冷冷抬了抬唇,「文茵,你覺得現在我為什麼要容忍你?」
捏著杯子的手一頓,她話音沉了下來,「我沒讓你忍我,不要說的你多麼委屈。」
「嗯,是我自願忍你,都是我活該。」
「我要休息了,請你馬上離開。」轉過頭去,文茵冷冷地不想去看他。
說什麼自願,說什麼活該,當時同意分手的人不是他麼。
現在他又有什麼好委屈,分手的時候,有誰是無辜的麼,沒有,都沒有。
他們都不無辜,他們都自食其果。
翟北禕俯下身,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重新抬了起來。
「別對我呼來喚去的,文茵。」
下巴被她攥在指尖,文茵傲氣地抬眸瞪他。
「放開。」
他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皮膚,「又來了,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我的感受從來都不重要,只要你說一句放開,我就一定要給你自由?」
她咬緊了下唇,「對,不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