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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青年蒼白的面容,把髒話咽回肚子裡。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還是要講道理才行。他提醒自己。
偏偏有些人根本不知好歹,深諳墳頭跳迪的精髓。某人義正言辭辯駁道:「不,都很重要!迦葉和朱冥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關雲橫腦子裡的那根弦斷了。他媽的,跟這種人講個屁的道理!
他大步流星走上去,把青年像米一樣槓到肩膀上。
「關雲橫!」秦悅眼前一花,下一秒看到的只有地面和男人的腳跟。
「你放我下來!這樣晃得我都快吐了!」他惱怒地錘了幾下,發現男人背部的肌肉緊繃得厲害,仿佛蒸騰的憤怒即將從中破殼而出。
一分鐘後,他被人不太溫柔地拋到病床上。輸液管在空中打了旋,垂在床邊。
男人迅速企身過來,手掌就像鐵鉗一樣固定住他,由於過於憤怒眼眶正微微發紅,「它們重要!我就不重要是嗎?」
「你講點道理啊。」
「我看我就是太講道理了!我應該把你鎖起來,關在家裡,這樣你就不會在遇到任何危險。」關雲橫的一隻手掌移到秦悅的手腕和腳踝上,比劃了一下,「打一根最堅固的鏈子,把你栓得牢牢的。」
「我又不是牲口!」秦悅提高聲音,掐了他一把,「鬆開,關雲橫!你弄疼我了!」
男人就像突然被刺破的皮球,氣焰全消地把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自嘲道:「是啊,誰都挺重要。靈器重要,你找的東西重要,你的粉絲重要……我呢?秦悅,那麼我呢?」
秦悅先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隨即感到有些鼻酸,他撥動著男人的頭髮,由著他帖在自己身上,「抱歉。讓你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我該怎麼辦呢?秦悅,你教教我?好像只要我一眨眼,你就會出岔子。」
男人說完,又開始搖頭,「不對,哪怕我呆在你身邊,依然是狀況不斷。」
男人的聲音悶悶地從他的肩膀上飄出來,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他把手臂繞到秦悅背後,用力箍緊,「不如就這樣吧。我抱著你,咱們坐到天荒地老。」
秦悅被他鮮見的孩子氣逗笑了,側臉想親親他的面頰,「好。只要你不嫌手酸,我就奉陪到底。」
「騙子。秦悅,你是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騙子。」
男人滾燙的鼻息迎上來,以將他生吞的氣勢,把他的呼吸一併含住。兩人的下巴撞在一起,不約而同發出聲悶哼,但誰也沒有退縮。
關雲橫的手掌從下往上,每一個動作都讓身下的人微微顫抖。最後那隻手熟練地往上滑,按住青年的脖子,堅持且霸道,甚至讓秦悅感到一絲疼痛,但疼痛並不全是壞的東西。
許久之後,秦悅用手遮住眼睛,喘息道:「這裡是醫院,我是病人。」
實在不敢想像自己剛才由著他做了什麼。
「我有記得關門。」關雲橫再次壓上來。這一回,他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但是眼睛裡像躥起兩束高高的火苗。
他捧著他的臉,仿佛是在對待一件易碎品,「秦悅,生日快樂。」
「你怎麼……」
「我當然知道,你資料上的生日是你爺爺領養你的時間,真正的生日是在——」
「今天。」關雲橫扭頭看向牆上掛鍾,「剛好十二點。」
他低頭望著秦悅,眼睛裡像盛滿無數星辰,欣賞著戀人吃驚的表情,「我本來沒想過以這種方式或者說姿勢慶祝的。你看,這只能怪你。」
「嗯。是我的錯。」秦悅順勢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聽著男人的心跳。
想了很久,他才幹巴巴說道:「謝謝你啊,關雲橫。」
「不用謝。這次我回禮已經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