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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八千年過去，以空冥之境為大本營，修真文明已經積累了豐厚的財富，物資足夠充盈，技術足夠發達，文化足夠輝煌，戰鬥力也足夠爆表。

至於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麼等級的文明……反正探索數十個界域，尋訪數千個文明，至今沒碰著有一戰之力的。

「好。」歸真站起來，正準備去隔壁商務部。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

「宸元仙尊！」兩個戴著執法袖章的化神修士進來，俱是一臉凝重，「有人私自下界了。」

「誰？」周竹楨有點不好的預感。

「您的嫡傳弟子，景逐月。」

……

「沒有按規章核對申請，是我們的工作失誤，很抱歉。」執法隊長很愧疚的樣子，「請您處罰。」

「一人抄十遍下界守則吧。」周竹楨捏了捏鼻樑，倒是沒有太追究此事，她不用想都知道，這小丫頭肯定是冒著她的名義出的界門，「下次記著，哪怕是我親至，也必須走完程序才放人……派人去找了嗎？」

「……派了執法隊搜索，找到她了，但是……」執法隊長把事情簡單講了一講。

「……什麼？」周竹楨微微挑眉，「她敢不回來？」

「她說她只是自由戀愛，沒有結婚，就不算違反守則，我們的人也束手無策，只能在附近守著……」

「哦。」宸元仙尊冷漠無情地道，「未曾提交申請私自下界，抓回來。順便將此事告知天衍仙尊，讓他看著辦，別把孩子打壞了就行。」

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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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雙重文明

兩千年後。

空冥之境, 時空通道外，兩個修真者一左一右地坐在椅子上刷靈訊機。

一個穿著衛衣牛仔褲的修士朝著他們飛過來，在界門外停下。

「道友要下界？」一個帶著執法袖章的修真者從桌子後站起來。

「是的。」那個修士伸出手, 憑空拿了個玉簡出來, 他把玉簡遞給執法員，「這是我的介紹信。」

帶著執法袖章的修真者接過玉簡, 查驗無誤，從儲物袋拿了個金燦燦的手鐲出來：「尋蹤環, 戴上吧。」

衛衣修士眼角抽搐：「能不能換一個？這個顏色有點……」

「唉, 行行行。」執法員把那個金鐲子放在桌上, 又掏了掏儲物袋，拿出來一堆各種顏色的手鐲, 「選一個？你喜歡這個金屬銀的還是那個玫瑰金的？」

「……不，我要那個黑的，謝謝。」

「好吧。」執法員把手鐲掰成兩半，往他右腕上一扣, 那手鐲瞬間縮小，緊緊扣在他手腕上，「還是說一遍規定啊, 不得觸犯當地法律，不得暴露身份, 不得擅自使用靈力攻擊他人。尋蹤環檢測到異常靈力波動，監察中心會通過靈訊詢問，若無正當理由, 擅自取下尋蹤環視為叛逃，刑期十年起步……咦？溯流仙尊？」

「嗯。」一身銀灰西服的青年站在他身後，他仍舊是身形單薄的樣子，膚色有些病態的蒼白，黑色的短髮梳成偏分的劉海，五官輪廓柔和，抬眼看人時卻顯得十分犀利，「通行令。」

他指間夾著塊白色的玉牌，執法員驗過通行令，奉上那一堆尋蹤環，「仙尊……」

溯流掃了一眼，伸手一攝，拿了桌上那個金色的鐲子，很自然地往手上一扣，手鐲縮成細細的一圈，貼在他蒼白的手腕上，仍然閃瞎人眼，「好了，沒事我走了。」

執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