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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米沙見到了他心愛的珊迪,謝天謝地,感謝修車店的比利把她打理得非常好。
他們在一家中式快餐店吃早餐,米沙不得不付雙人份的錢,令人欣慰的是店裡有個長相甜美的女服務生。
在忙碌的吧檯上方,一台老舊電視機正孜孜不倦地工作著:「備受矚目的伊莉莎白·艾爾金案的負責法官剛剛宣布解散陪審團,法庭將會經過慎重考慮後重新選擇開庭的時間……」
埃托爾聽到這裡,忍不住發問:「你覺得泰德沒事吧?」
米沙微笑道:「我一點也不會同情他。」
埃托爾看著電視裡走出法庭的陪審員們,說:「托你的福,至少他們可以回家了。」
「怎麼是托我的福?」
「因為你把泰德灌醉,又綁架了我,那麼陪審團的缺口就會超出候補陪審員人數,庭審會被取消。」埃托爾說,「不管怎麼樣,這總好過繼續無休無止地爭吵。」
米沙沒有回答,而是說:「你說自己能看出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埃托爾的原話才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什麼也沒說,巫師這職業在有些時候就跟心理諮詢師差不多)……那麼你能看出伊莉莎白·艾爾金是有罪還是無辜嗎?你會根據占卜結果投票嗎?」
「我根本沒在投票。」埃托爾小聲說,「我只是跟著多數人舉手,那樣准不會有錯。」
米沙諷刺地笑了:「聽上去好像根本就沒人在乎真相,大家都在按自己的好惡投票。」米沙想救跟安娜相似的艾爾金夫人,老托特厭惡試圖左右法庭的媒體,泰德討厭女人,克麗絲討厭泰德……更不要說那位神秘的殺手朋友了。
當你指望一幫法律上的外行人做決定時,事情就會變成這樣。所以在陪審員海選時,雙方律師的目的都是剔除那些可能因為種族、性別、職業……等等原因而更容易與另一方產生共鳴的候選人,而在結束陳詞中則通過大量煽情來爭取陪審員們的共情。
這根本不是審判,不是正義,它只是戲劇而已,但又跟真正的戲劇不一樣,不會有劇本在最後時刻揭露一切謎底。
米沙想起旅館房間裡的那本《時間的女兒》,他還沒有看到結局,不知道案件的真相。不過沒關係,時間有很多女兒,真相只是其中的一個。
服務生端來他們的早餐,米沙跟那姑娘眉目傳情,然後拿起一塊幸運餅乾,一邊咀嚼一邊念出字條上面的內容:「想要放棄的時候,不妨停下來回頭看看……好吧,聽上去還挺有道理的。」
埃托爾也打開一張紙條,誇張地說:「哇,它讓你回到車上的時候不要再銬著我耶。」
米沙沖他和藹地微笑。
「嘿!」埃托爾在副駕駛座上晃動手腕,讓手銬不斷發出金屬碰撞聲,米沙只能問:「你又怎麼了?」
「我想吐。」
「又想吐?怎麼,難道你懷孕了嗎?」
「我不知道,如果我懷孕了那一定是你的錯。拜託,在你面前我還能耍什麼花招呢?求求你,我真的很難受,你不想我把你的車再次弄髒的……」埃托爾說著做出乾嘔的樣子。
儘管懷疑這傢伙又在耍什麼詭計,但米沙可不想再拿珊迪的清白冒險。
鎮上的藥店前面沒空位置,米沙只能把車停在街口。下車之前他狠狠地威脅埃托爾:「我去給你買暈車藥,你乖乖待著,別想逃跑。」
等米沙走進藥店的門,埃托爾臉上那副乖乖的表情立刻消失無蹤。街邊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埃托爾招手把他們叫過來:「嘿,小可愛們,想不想掙五塊錢?」
小男孩看著他手腕上的手銬問:「你是壞人嗎?電視裡警察總是給壞人戴這個東西。」
「媽媽說過電視都是假的。」另外那個小女孩奶聲奶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