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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別過臉。

她情緒不穩定，開口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要是再惹到他……惹到他們這些人，後果都是她承擔不了的。

他捏住她下巴，強硬地將她臉轉回來。

&ldo;誰灌你酒了？&rdo;他聲音冷沉。看著她被水打濕的領口，隱約的酒味。

林初攥住衣角。

陳執眸子暗黑，&ldo;我在問你。&rdo;

她眼睛垂著，白淨的臉在頭頂白熾燈的照耀下慘白，&ldo;我想回家。&rdo;

他掀唇，笑意絲毫未及眼底，&ldo;行，我去翻監控記錄。&rdo;

&ldo;不用翻了。&rdo;身後一道女聲，兩人看過去。

是上次在巷子裡帶頭收拾李思巧的那個短髮女生。

&ldo;是徐逸做的。&rdo;楚檬放下環在身前的胳膊，&ldo;我之前去洗手間看到了徐逸，然後剛剛你問我我們的包廂號，我就報了徐逸的包廂號。&rdo;

她看向林初，撇撇嘴，&ldo;不好意思咯，我就覺得好玩，想看看你一個人去徐逸包廂會怎麼樣……&rdo;

林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可又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他們覺得好玩就可以亂開玩笑，亂搞惡作劇；他們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找個出氣筒發泄；一句&ldo;看你不爽&rdo;可以隨意打你，一句&ldo;不好意思&rdo;可以抵消所有的惡意……

&ldo;所以，你剛剛覺得是我故意的？&rdo;他低眸看她，表情和聲音都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他並沒打算聽到她的回話，轉身就走。

楚檬靠著牆，皺眉問：&ldo;徐逸剛剛沒把你怎麼著吧？&rdo;

等了幾秒，林初沒回話，她聳聳肩走了。

人都走了，走廊空蕩而安靜。

林初慢慢扶住牆，蹲下抱住膝蓋。

她閉上眼睛，思緒混沌，重疊的情緒將她的心臟往地下拉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平靜被劃開破裂。

她看一眼來電人，接通，沒等對面人開始指責，說：&ldo;姑姑，我馬上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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