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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班怎麼回事?今天誰負責打掃衛生的?!」化學老師拿著黑板擦重重的敲了敲黑板:「黑板都沒人擦?誰!」
本來還充斥著『嗡嗡』說話聲的教師因為化學老師的憤怒而安靜了下來,寂靜的氣氛中仿佛掉根針都會有聲響。
白尋音咬了咬唇,小手不自覺的抓緊校服褲子的褲線。
「誰啊?怎麼沒人說話!」化學老師見沒人應聲,更來氣了:「你們都啞巴了是吧?今天誰值日啊!」
「老師。」前排一個女同學聞言不禁笑出了聲,細細的柳眉上挑,惡意橫生:「咱們班就一個真啞巴,沒人說說話的話,那就是她嘍。」
她說完,班級里各處都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笑聲,像是強忍著的。
化學老師一愣,視線下意識的看向白尋音,一雙濃黑的眉毛皺起——
「白尋音,今天是你值日麼?」
……
白尋音筆直的脊背僵硬了片刻,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一片看好戲的寂靜眼神里,她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站起來的還沒有搖頭的舉動在老師眼裡看來就等於默認,他皺眉,有些無奈的盯著白尋音問:「你怎麼不擦黑板呢?難不成還要老師自己動手?」
「老師。」前排的劉語芙忽然開口,聲音平靜飛快:「三個值日生呢,不光是白尋音。」
白尋音一愣,有些意外的低頭,看著劉語芙馬尾辮翹起的後腦勺。
「三個?另外兩個是誰?」老師掃了一圈,沉聲說:「都站起來。」
班級安靜了幾秒鐘,盛初苒和另一個女同學才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啊?」化學老師見是三個女生,頓時有種罵不出口的感覺,有些無奈:「現在小姑娘家家的都這麼貪玩麼?」
「老師。」盛初苒率先開口,粉面桃花般的臉上分外無辜,大眼睛眨了眨:「我和鐘琴下課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間,沒想到沒人擦黑板,真是對不起。」
這話看似道歉,實際上就是把鍋往白尋音身上甩。
果不其然,化學老師有些責備的看著白尋音——擺明了覺得她沒有互幫互助的精神。
說實在的,對於三班這個啞巴學生,不少老師都有所耳聞。白尋音學習好,長的漂亮,按理來說都應該是不少老師的『寵兒』,偏生她和全班同學都不對付。
人的思維定律就是這樣,總覺得有一個人兩個人討厭你那可能是別人的過錯,但全班都對你不友善,那就是你做人有問題。
他們不會考慮到是因為那個人太優秀,會讓別人嫉妒才會引起孤立的。
白尋音瓷白的貝齒咬了咬唇,半晌後,她直直的走向講台。
在一群驚愕的視線中,白尋音纖細的手指執起一根粉筆,清秀凌厲的字體呈現在班級里的每一個同學面前——
[老師,我們三個人有分工,盛初苒擦黑板,鐘琴擺桌子,我打水。]
三中打水的地方是要下三層樓去戶外,在拎著沉重的水桶上來的,所以在分配任務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就毫不猶豫的把這事兒扔給了白尋音,自己撿輕鬆的活計幹了。
打水雖然累了點,但總要有人干,白尋音不在乎分配到累活這件事,但她不想背黑鍋。
該是誰幹的工作就得是誰干,況且盛初苒和鐘琴,剛剛下課根本沒有去洗手間。
黑板上一字一句寫的清楚,盛初苒和鐘琴都沒料到白尋音敢這麼幹,登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化學老師見過學生之間勾心鬥角的多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對著白尋音一點頭,語氣柔和了不少:「行,我知道了,你下去聽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