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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過目不忘的本事派上了用場,當即應&ldo;好&rdo;。
霍留行為了安撫她,在旁親手替她研磨,待見她一手清雋的梅花小楷,他微微蹙起了眉,一字字念道:&ldo;不若長醉南柯里,猶將死別作生離,醒也殷殷,夢也殷殷?&rdo;
沈令蓁點點頭:&ldo;殷殷是我的小字。&rdo;
&ldo;哦……&rdo;這詞倒是把他編得挺痴情。
沈令蓁擱下筆,撐著額道:&ldo;郎君覺得,這詞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她這話分明是在問,偽造她和霍留行字跡的人究竟安了什麼心思,可霍留行哪來的頭緒,眼見她一問接一問的&ldo;為什麼&rdo;&ldo;是什麼&rdo;&ldo;怎麼辦&rdo;,只得偷梁換柱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ldo;傻不傻?這意思自然是在說,我心悅你了。&rdo;
沈令蓁因他這含情脈脈的眼神與似假似真的語氣一愣,心跳止不住地怦怦怦快了起來:&ldo;郎君是在說這詞,還是在說……&rdo;
霍留行笑著湊近過去,在她耳邊放輕了聲道:&ldo;你覺得呢?&rdo;
作者有話要說: 霍撩撩,你住手,放開我閨女!
背鍋俠白嬰教:咋啥鍋都甩給我背呢?
第16章
沈令蓁耳垂極薄,比一般人更為敏感怕癢,霍留行這個動不動就要咬人耳朵的習慣,實在叫她招架不住。
她捂緊耳朵遠遠躲開去,耳邊卻還一遍遍沙沙迴響著他方才那句曖昧不明的&ldo;你覺得呢&rdo;。
沈令蓁神情閃爍地思索著道:&ldo;郎君應當……應當只是在說詞吧?&rdo;
霍留行未置可否,悠悠笑著,不疾不徐地拾掇起筆墨紙硯,半晌才輕輕拋給她一句:&ldo;你覺得是,那就是吧。&rdo;
沈令蓁一口氣被吊了半天,好不容易得到答覆,卻依舊沒個著落。
她被這捉摸不透的態度攪得心神震盪,霍留行趁勢搶過話頭,打探起來:&ldo;我那披氅與帕子,眼下還在國公府?&rdo;
她點點頭。
&ldo;我救你一事,可還有旁人知情?&rdo;
&ldo;郎君放心,此事內情只有我與阿爹阿娘知曉,就連皇舅舅那裡也瞞著呢。&rdo;
霍留行似乎從中嗅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笑著問:&ldo;為何連聖上也瞞著?我道長公主與聖上兄妹情深,應是無話不說的。&rdo;
沈令蓁也曾這樣認為,但彼時不論如何也搜尋不到救命恩人的蹤跡,她提議不如請神通廣大的皇舅舅幫忙,卻被母親駁回了。
母親說,此人身份或許非同尋常,倘使皇舅舅得知了,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沈令蓁將這話複述了一遍。
&ldo;身份非同尋常?&rdo;霍留行面上笑意不變,掩在袖中的手卻掐緊了。
沈令蓁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心道他的兜鍪堪比大將軍規制,叫曾憑藉大將軍一職稱帝的皇舅舅知道了,可不得刮一場血雨腥風嗎?
她說:&ldo;郎君那兜鍪上的徽記,難道還不夠非同尋常?&rdo;
&ldo;……&rdo;這還牽扯到兜鍪和徽記了。
霍留行有心繼續打聽,但兜鍪不比絹帕,他絕無理由說自己不記得了它的模樣,叫她畫上幾筆,只得含糊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