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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案子是清河區分局偵辦的,跨局借閱偵查卷得走流程,目前姜北手裡只有大概信息。他看了眼筆記,說:「這案子發生在晚上,現場沒有找到指紋或是其他生物檢材,是有名學生稱看到孫一航失手將人砸死,報了警。但事後孫一航不承認過失殺人,一審後提起上訴,被駁回了,維持原判。」
宋副局聽得直撓頭:「這樣就判了?」
姜北點點頭,大概猜到宋副局在想什麼:「六年前的案子跟最近的兩起很相似,同樣是頸椎骨斷裂死亡,同樣是作案後清理了現場。另外,孫一航的資料顯示,他的住址在案發小區對面,就隔了一條馬路,有足夠的作案時間,作案動機還沒有查明。」
殺人不像過年殺豬那樣簡單,脖子一抹就能開席了。殺人總得有個理由,仇殺、情殺之類的,不然就歸於隨機殺人。
宋副局疲憊地一抹臉,隨及雙手一攤:「說了這麼多,孫一航人呢?我就說嫌疑人不會等你吃完飯再跑吧,你難道還想等他自個兒送上門?」
「林安在孫一航所住的小區蹲點,技偵和視偵也在追蹤孫一航位置,」姜北說,「大概今晚就會有結果。」
宋副局沒再多說,姜北的辦事效率比起刑警支隊正支隊長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正支隊長病退了,刑警隊就剩個半老不嫩的副隊頂著。要是正支隊長身體好不利索,一時半會不歸崗,那姜北還得繼續頂。宋副局怕這後輩心思用在了別處,誤了工作,時不時說兩句敲打下。
他拿出柜子里的餐袋遞給姜北,嫌棄地說道:「大男人用什麼粉色飯桶。」
「……」姜北尷尬地掀開袋子,除了熱騰騰的保溫盒,還有罐溫牛奶和車鑰匙。
這時有人輕扣了辦公室的門,那位被嚇跑的小女警折回來,但沒敢進屋,將一張圓臉擠進門縫,弱弱道:「那那那個姜隊,有人來投案,是叫什麼孫孫一航的。」
聞言,宋副局把二郎腿一放,噌地坐直身體:「還真有自個兒送上門的!」
第8章 審訊。
孫一航的手腕讓法醫做了簡單處理,這會兒正吊著右胳膊,用還健全的左手扶著不健全的腰以極慢的速度坐到椅子上,完事抬手抹一把快流進嘴裡的兩條鼻血。
這形象儼然是個受害人,但孫一航堅稱他是過馬路時不小心摔的。
審訊室里極其安靜,一旁的書記員大氣不敢出,只剩姜北翻動筆記本的聲音。修長的手指在白紙黑字上滑動,看到某處時眉梢壓緊,令原本深邃的輪廓更顯冷硬,像鐫刻在深色背景牆上的精美浮雕。
孫一航剛才受了江南的親切問候,現在看誰都像恐怖分子,不由吞了吞喉嚨。
姜北開口打破靜默:「需要叫人幫你處理下鼻子嗎?」
在這種環境下突如其來的關心著實令人感到詭異,孫一航果斷拒絕:「不用。」
姜北例行詢問:「孫一航?」
「是。」
「年齡?」
「三十二,寧安市人,家住榆林路985號x棟x單元x號,目前無業,有前科,但我不承認,」孫一航是有經驗的人,不等姜北問完,就把基本信息一股腦全說了,「那什麼,我來是想說,額……昨天晚上我見到了那誰,一個穿黑裙子的小姑娘。」
姜北也不繞彎子,直接點破:「但你沒報警,為什麼?」
「我不敢報啊!」一提起這個孫一航便渾身怨氣,情緒有點激動,扭了腰,疼得直吸冷氣,過好半晌才說,「你們肯定查了我的資料,知道我坐過牢,換你剛出來也不想沾晦氣。」
姜北直奔主題:「你跟蹤她?」
孫一航明顯頓了下,然後才說:「沒有,我只是路過。」
「監控拍到你從培訓大樓跟到了榆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