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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對副局長十分不利，就是說他很有可能當不上局長，八年的努力將成泡影。副局長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想給市長去送錢，可據說市長從不收錢。後來一個知情者向他透露，市長喜歡字畫；市長屬牛，生日是九月九日；那年又正好是牛年。知情者向他透露這些珍貴的信息時&ldo;惜語如金&rdo;，只說了這樣三句話，再未多吐一個字。好在副局長是領悟能力很強的那種人，當天晚上他就帶著兩條軟中華香菸和兩瓶茅台酒找到了徐有福家中。副局長與徐有福同年由學校畢業分配到市政府機關工作，那時他們都沒結婚，倆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一有時間便去打幾盤桌球，有一段時間過從甚密，後來漸漸疏遠了。那天晚上副局長突然登門，他向徐有福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他想讓徐有福的妻子帶他去市藝研所認識一下那位以畫牛而聞名全省的畫家。

《機關紅顏》4(4)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副局長以八萬元的價格向畫家&ldo;訂做&rdo;了一幅畫，創意是這樣的：九頭雄壯的牛像徐悲鴻畫的奔馬一樣在畫面上&ldo;奮蹄&rdo;，其中一頭牛最大，奔騰得也最有氣勢與力度，給人一種凌空而起即將穿雲破霧的感覺。當時副局長給畫家講述自己的創意時，還和畫家開玩笑，他說：&ldo;當然你不能將牛畫的像飛機一樣在空中穿雲破霧，一旦發生空難怎麼辦？那不兩萬斤大米就全完了！我的意思是，你得將這個&l;領頭牛&r;畫的既有凌空騰飛之感，又得讓它的兩條後腿牢牢地根植在堅實的大地上！&rdo;

畫家當時不停地沖副局長點頭。自從這位屬牛的市長當市長後，他的&ldo;牛畫&rdo;一下賣得火爆起來，可一幅畫賣八萬元的高價，還是第一次。他當時畫的售價是，畫一頭牛帶兩隻小牛，賣二百元；畫兩頭牛帶四隻小牛，賣五百元。他一天至少可以畫兩至三幅。可現在九頭牛賣到八萬元，連畫家自己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對副局長的話當然言聽計從，滿足他提出的各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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