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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正廷說池彌之前在楠都打拳,戎容就一直以為大抵是體校里出來的。
可今天這一遭,戎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打拳和打架,是兩碼事,一個為了得分取勝,一個為了鬥狠求生。
池彌背對著她,低聲問:&ldo;戎先生沒跟你說過嗎?&rdo;
他一直以為戎容是知道的,所以兩年來才會一次都沒有問過他。
戎容拿毛巾揩過他的耳廓,&ldo;沒有,他哪兒有空跟我扯這些?&rdo;
&ldo;……我沒有上過體校,&rdo;池彌說,&ldo;也沒有上過學。&rdo;
戎容的動作都沒打頓,&ldo;難怪成績這麼差&rdo;絲毫沒有另眼相看,甚至覺得合情合理。
池彌看著透過樹枝照進來的光斑,&ldo;我從前打拳的地方在楠都的酒吧街‐‐你根本不會去的地方。一樓是酒吧,樓上是k歌房和桌球室,地下室是拳擊場……也是賭場。&rdo;
身後沒聲,池彌回頭看,正對上戎容那雙清澈的眸子。
&ldo;……拳擊場,也是賭場?&rdo;
&ldo;每天下午到晚上八點之間,賭徒下注,得注最多的兩個拳手晚上八點對擂。&rdo;說完,池彌疑心她還是聽不明白,&ldo;下午買晚上誰贏,酒吧老闆坐莊,每晚一場,贏的人有獎金,輸的人自掏醫藥費。&rdo;
戎容沉吟了會,&ldo;你總輸嗎?&rdo;
池彌:&ldo;……&rdo;
&ldo;不然你為什麼還跟我爸回來?打拳賺獎金,總比在這裡被我欺負強吧?&rdo;
&ldo;沒覺得。&rdo;
戎容嘴角微微翹了翹,意思是陪著她比較好咯?手上又去揩他下巴底下的碎頭髮,嫌他不配合,還拿左手託了下他的下頜。
&ldo;如果不是輸得太多,難道是獎金太少?&rdo;
池彌無奈地被她托著下巴,她專注的小臉就近在眼前。
戎容臉很小,五官有種明艷的美,卻很少刻意打扮。池彌不懂如何形容,非要比喻的話,大概就是她一笑,就算是逼仄的地下室也熠熠生輝。
她盯著他的下巴,一邊拿毛巾輕揩,一邊嘟囔,&ldo;該刮鬍子了。&rdo;
&ldo;我不是楠都人,&rdo;池彌因為被抬著下巴,聲音有點啞,&ldo;當初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好些差不多年紀的弟兄。戎先生找到我的時候,這一群人里還活著的只剩下我和姜河。&rdo;
戎容的動作頓住了,眸子裡映著他,&ldo;其他人呢?&rdo;
&ldo;死了。&rdo;
毛巾失手落下,被池彌單手接住了,&ldo;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rdo;
戎容弱弱地問:&ldo;那個姜河現在在哪兒?認識這麼久了,從來沒看見朋友來找過你。&rdo;
&ldo;我來這裡的前夜,他被人打傷了,戎先生一直在找人替他治療、復健。&rdo;
&ldo;擂台上受的傷?&rdo;
&ldo;不是,是賭場裡。賭場老闆的兒子輸了賭局,把氣撒在姜河身上。&rdo;丹鳳眼中的恨意顯而易見,&ldo;姜河差點死,他也沒好到哪裡,我刺傷了他。如果不是戎先生,過去的兩年我應該在少管所里過。&rdo;
戎容沉默地從他手裡拿過毛巾。
池彌聲音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