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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近，直到他目不斜視地再次從面前消失，她才放下嘴邊的鬆餅，喊了聲：&ldo;池彌!&rdo;

那身影一頓，終於還是退了回來。

&ldo;有事?&rdo;池彌問。

戎容大眼睛骨碌碌轉，其實沒事，就是看不慣他拿自己當空氣。

想了想，她把懷裡的小竹籮雙手一托，&ldo;吃塊鬆餅吧&rdo;

池彌看了眼已經被她吃得只剩幾塊碎屑的小鬆餅，鳳眸一抬，靜靜看她沒說話。

戎容自己看了眼竹簍，才發現所剩無幾，連成塊的都沒有，有點尷尬地辯解：&ldo;碎的，不影響口感……也好吃的。&rdo;

池彌單手接過小竹籮，在戎容的注視下仰頭將小筐里剩下的碎鬆餅盡數倒入口中。

他仰頭的時候，喉結鼓動，戎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接過他還來的小簍子。

&ldo;還有別的事?&rdo;

池彌剛問，就看見坐在面前的小姑娘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朝著他胸口而來。

他不知怎麼就沒躲，任她捏起一塊掉落的碎屑在指尖。

戎容眨眨眼：&ldo;沒事了，你繼續。&rdo;

等他跑遠了，她捏著鬆餅碎屑，忽然覺得有種陌生的情緒涌動，不是討厭，不是排斥，也不是害怕，是更加陌生的感覺。

而另一邊，終於離開戎容視野的池彌猛地停下腳步，食指抹去嘴角的鬆餅屑，喘著粗氣，丹鳳眼裡有些迷惑。

八歲之前，他住在遠離楠都的大山里。

那裡人窮，女人都想著嫁出去，留下的無外乎老人和樵夫漁民。

他對異性的印象模模糊糊地停留村口的一個大姑娘，只依稀記得她穿著紅色嫁衣，哭得面無人色。

女人是什麼?八歲前的池彌會說，像山頭的雲，又軟弱又虛無。

後來，他本想追回跟著人出山的姜河，結果搭上了自己，八歲被騙到楠都，開始在地下賭場裡打拳。

從來楠都的那一天開始，他幾乎所有時間都在黑乎乎的斗室中，要麼練拳、要麼搏命，要麼在沒有窗的棚屋裡天昏地暗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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