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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起鬨,顧盼便把第四杯滿上了。
季秋陽皺眉,看著顧盼面不改色喝下第四杯,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他說是讓顧盼喝十杯賠罪,只是想藉此讓她服軟吃癟的樣子,沒想讓她真喝十杯。「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別喝了,再喝,回頭醉了,還得麻煩同事照顧你。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江裴這時開口了,語調疏懶的說:「你這要再喝下去,傳出去就變成季總欺負你了。咱們這是公司聚餐,不是在夜場泡吧,點到為止,有這個誠意就行了。」
兩人都這麼說,梁安這才收了話,沒再起鬨讓顧盼喝酒。
但顧盼還是找了個藉口,「那我這最後一杯,謝季總海涵,希望以後您在工作上多指導指導我。」喝下了第五杯。
顧盼放下杯子坐下來,路惠碰了碰她的胳膊,小聲說:「你喝這麼多幹嘛?等會還少不了挨個向他們敬酒,夠你喝的。」
公司聚餐,每一回都少不了員工挨個敬領導酒的節目。
撇開等會要敬梁安不說,顧盼本身也是部門經理,其他部門的人暫且不提,光是她部門裡那三個不省心的,就巴不得輪番來灌醉她,想看她發酒瘋,看她洋相盡出。
這種酒桌文化,路惠最討厭。但架不住身為老闆的梁安喜歡,所以每次聚餐,路惠都以有胃病喝不了為由,避開大部分人的敬酒。
但該敬的酒,比如梁安的,江裴和季秋陽的,還是少不了。
「等會你和我一起去,我在前面擋著,你在後面趁他們不注意,抿一口就行。」路惠壓低聲音說。
顧盼笑著說一聲好。
數杯酒下去,她現在已經覺得臉頰隱約有些發熱了。
接下來,她被梁曦月、羅雪、方業萍三人輪番敬了兩輪酒,整張臉已然跟鋪了一層薄薄胭脂一般粉。
但她一雙眼,依舊清亮有神。唇角微微勾著,漾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整個人不自覺地媚態盡顯,說她是絕色尤物,也不為過。
季秋陽一時看呆,心裡喊了一聲臥槽。
就梁安也失神片刻。
江裴輕輕「咳」了一句。
顧盼聞聲,站起來,藉口要上洗手間,溜了出去。
洗手間在另外一邊。
顧盼走出來,沒有急著去洗手間,而是靠著牆,閉眼養神。
她沒發現有個頎長的身影,此時正從同層樓的一個包間走出來,在看見她後,停下了腳步。
顧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其實她已經有醉意了,意識有些昏沉,看人也影影綽綽的。但她偽裝得好,看起來還很清醒,所以裡面的人都沒發現。
這時有風穿廊而過,將她身上酒氣吹散,也將她意識吹醒過來。
顧盼睜開眼,抬腳往洗手間走去。
卻還是高估了自己,才走一步,她便如墜雲端般輕飄飄的,身子便向一旁倒去。
那個頎長的身影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的手,攬住她的細腰,稍一用力往身前一帶,便將柔若無骨的她攬進了懷裡。
顧盼沒看清攬住自己的人是誰,但這人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她歪頭埋在他懷裡,有些不滿的咕噥:「那麼多人來灌我喝酒,你也不幫我擋一下。」
此時的顧盼,不同於白日裡的她,成熟世故談笑風生。她聲音軟綿,語氣嬌憨可愛,就像一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少女,在向自己的戀人撒嬌。
顧盼只覺得攬在自己腰上的手勁猛地收緊,讓她整個人都緊緊貼在了對方身上。
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皮膚上,顧盼只覺得有股燥熱遍襲全身。
「鬆開,我要被悶死了。」顧盼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