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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程行止卻主動上前一步,直白地問:「方便進去說話嗎?」
孤男寡女的呆一間房,保不准發生什麼天雷勾地火的事兒,顧盼抬了抬眼,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說:「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非得進房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程少。」
說到「程少」這兩個字時,她特意咬重了語氣,眼睛微轉了轉,意有所指地補充一句:「要是傳出去,我倒是沒什麼要緊的,只是程少就不好解釋了。」
程行止聽出顧盼話裡有話,上前一步,微微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問:「不好解釋什麼?」
「不好解釋我和你的關係呀。」顧盼歪了歪頭,不僅語氣掐得嬌軟可愛,還故意作出了一副天真無辜狀的神情,存了心是想噁心一下程行止。
殊不知她這樣反倒讓程行止覺得她可愛。
程行止唇角微微上揚,帶起一縷幾不可見的笑意,順著顧盼的話問:「嗯?那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顧盼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橫了程行止一眼,回了句:「哪敢和程少攀上關係。」
她知道見好就收,說完便斂起情緒,沒再陰陽怪氣,側了側身,讓程行止進房,恢復以往正常的語氣問:「程少找我什麼事?」
程行止進了房間,也僅在過道處就停下了,沒往裡頭走去。
他把聽到摩托車男人打電話的事告訴了顧盼,末了說道:「興許那人找的不是你,只是恰巧和你同名,你不必太擔心。」
「想讓我不擔心,程少不該把這事告訴我。」顧盼語氣輕鬆,聽不出來擔憂,卻佯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情,用開玩笑似的口吻嗔道:「我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知道這樣的事,今晚肯定就睡不著了。」
程行止明知道顧盼是在調侃,卻還是把這話聽進了心裡,低低說了一句:「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在。」
頓了頓,他提議:「如果那人針對的是你,肯定會知道你住哪間房,我們換一下房間,你住隔壁,這樣更安全些。」
顧盼只看著他,沒接話。
她這一趟來的目的以及她爸的事,程行止應該都知道了,否則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的話這麼慎重。
但程行止既然不問她,她也樂得裝傻混過去,輕聲應了一句好。
顧盼和程行止的行李都不多,兩人花了幾分鐘就收拾好,然後交換房卡,換了房間。
顧盼這一趟來黎城,除了想看她爸一直念叨著要帶她回來的老家是什麼樣的,還要去看一個人——當年一路資助她爸上學的那位鄰村小學的老校長。
老校長已經退休了,如今住在鎮上,地址離住的酒店不遠,走幾條街就到。
程行止知道後,和她一起去了。
在去的路上,程行止還和她說了不少那位老校長的事,一個從業數十年的老教師,工資不高,卻硬是資助了數十個家中貧困的孩子上完大學,改變了那數十個孩子的人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活菩薩了,擔得起偉大二字。
顧盼聽得詫異,不禁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自己之所以知道這位老校長,還是因為她爸以前常提起,說沒有這位老校長,不會有機會上高中念大學,不會遇到她媽,也不會有她。
老校長對她爸恩重如山,她爸時常念叨,臨死前都在自責愧對老校長的厚望,所以她才會代她爸看望老校長的想法,順帶想告訴老校長,她爸很好,從未昧良心,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程行止說:「基金會成立後,這位老校長就打了很多次電話過來,並且寫了厚厚一疊的材料寄過來,希望我們能到這邊捐建教學樓,給孩子們一個能夠安心上學讀書時的地方。」
給基金會打電話求資助的人並不少,但這位老校長的心是最誠的,所以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