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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北京。&rdo;我顫顫維兒維兒地嘀咕出這兩字兒。

&ldo;聰明啊！&rdo;bk的，你宰了我吧！

他又接著說：&ldo;我是北京的。你爸沒跟你說嗎？&rdo;

&ldo;我沒聽。我希里糊塗地就來了。呵呵。&rdo;我傻笑了一下，&ldo;程哥，你以後能說普通話嗎？&rdo;

&ldo;靠！還有讓北京人說普通話的。哈哈。頭一回聽說。&rdo;

&ldo;我的意思是請你把你的語調兒稍微往下兒降點兒，別用土語。我聽不太懂。&rdo;

&ldo;你不是天津人嗎？怎麼會聽不懂呢？&rdo;他奇怪的看著我，說著把手機又拿了出來，&ldo;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報個平安。&rdo;

我接過手機，給我爸的辦公室打過去了。

和我爸說話的時候，我那個痛快啊。又高興又興奮。掛上了，還不忘囑咐他一句給我老媽和老姐報個平安。程明光接過手機：&ldo;你就打一個？&rdo;

我看著他：&ldo;怕給你浪費。&rdo;

&ldo;別介啊！打吧！給你對象打一個，那邊兒准比你們家老爺子還惦著呢。&rdo;

我皺了一下眉：&ldo;沒對象。&rdo;

他一下子就不說話了，看看我，笑了一下：&ldo;不像啊。&rdo;

我把東西一點兒一點兒地拿出來。

&ldo;樂直啊，明天帶你去見一下教授，你現在的簽證是語言學校的，要是教授肯要你，你就直接能上大學院了，如果不行，你得等十月份再說。不過語言學校有好處，時間自由，還可以打工……&rdo;

我遞給他十八街的麻花兒：&ldo;特產。&rdo;

程明光這屋子沒有床，是和室。我們倆把褥子鋪在塔塔米上，直接就鑽被窩兒了。他沒一會兒就睡下了。天兒特別的冷。我躺在被子裡，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情景，過年前的一個夜晚，唐彬呼著熱氣兒給我溫暖的情景。

早晨起來的時候，程明光看著我那倆水泡眼兒。挺奇怪的。

我這病得了快兩個月了，每天早上眼睛都是腫的。

&ldo;你這病得不輕啊！小伙子想家還是痴情啊。&rdo;他笑了下。

我沒理他。起來穿上衣服。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先去語言學校報了道。風挺狠的，抽臉上真t疼。

日語沒問題，語言學校基本上就一&ldo;收錢機構&rdo;，看我水平如此，樂不得兒地把我安排好了。我只要按時去上課就行，其實上不上也就那麼回事兒。日語是免了，主要是講些英語，數學什麼的，為了準備考大學院。

下午程明光接我去學校找他那導師。我一看那老頭兒，嚇一跳，老得都能進博物館了，長得還有幾分像安眠藥片兒，看得我直打嗑睡。還在這兒教書。

我先是自報了家門。做了些簡單的自我介紹，不過他的姓兒挺讓我奇怪的--張本。我自以為日本雖然姓兒挺多挺怪的，不過這倆字兒不太符合規律，後來他做了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們祖籍是北韓的，應該是姓張，入鄉隨俗，姓了張本。我對這倆字兒挺感興趣，發起音來就是&ldo;哈利摩頭&rdo;。有點兒像哈利波特似的。

張本教授對於我的日語水平非常滿意，又問了我一些關於經營學方面的知識情況。而且聽說我還在pn做過營業工作，基本對我挺滿意的。加上程明光在一邊兒上使著勁兒。直接就把我給收了，然後就是轉簽證了。媽的。早晨那語言學校算是白去了。

回去的車上，程明光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