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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未滿 26歲,聘用她相當於使用童工……
一時之間,她走進了死胡同。
倒也不是沒有出路。
畢竟年輕貌美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稀罕物,何況她漂亮得那麼獨樹一幟。
弱者招人憐憫,美人惹人疼惜。
看她落難,多的是男人惦記她,也多的是星探經紀人,成群結隊地給她拋來橄欖枝。
流離失所的那幾天,鵬市陰雨連綿,氣溫一度徘徊在23c左右。
她身上只一件藍白色的夏季校服,短袖的,露著兩隻細胳膊。
雖然慶幸校褲是長的,雙腿用不著挨凍,但她仍是感冒了。
每年這個時候,她總是特別容易感冒。
這兩天收到數十張名片,她挑挑揀揀,沒急著一錘定音。
而是在寸土寸金的月半灣 2號外,一家26小時便利店裡,用身上僅剩的最後一點錢,買了杯熱拿鐵,硬撐著乏倦的病體,又熬了個通宵。
她總不敢睡,怕被人欺負,或者一覺醒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
那個夜晚很安靜,熱拿鐵的味道也很好,比美式或者牛奶都好,不是很苦,也足夠提神。
大約次日清早七八點,淫雨停歇,天空放晴。
有明媚晨光潑灑而下,落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落在水珠滾動的枝葉上,也穿透玻璃,落在便利店就餐區的長條木桌上,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一輛黑色alphard駛出月半灣 2號,掛的是粵港澳車牌。
左枝瞥一眼,而後見其在便利店外的那段馬路停下。
后座車門滑開,一雙白色aj落地,正正踩在金燦燦的光里。
緊接著是被包裹在淺灰色運動褲里的長腿,以及一隻抄在褲兜里的手。
那人身形高瘦,寬肩闊背撐起黑色衝鋒衣應有的英俊硬朗,拉鏈拉至頸間,喉結若隱若現,下頜線條倒是清晰如刻。
事實上,那不是左枝第一次見宋延琛,當然,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她靜靜看他頂著一張招花惹草的帥臉從車上下來,後面跟著一個年長几歲的年輕男人。
在車門關閉之前,她還眼尖地注意到,車裡杵了根拐杖。
顯然還有個老人在車上候著。
那個年輕男人,哥倆好地把胳膊搭在宋延琛肩上。
宋延琛酷著一張臉,側頭同他說話,還把什麼東西交到了他手裡。
見年輕男人始終吊兒郎當的,他一手肘撞向他肚子,卻被他巧妙躲開。
兩人走至便利店,玻璃門自動開啟,店裡響起「歡迎光臨」的機械女聲。
宋延琛折進一排排貨架里,那個年輕男人徑直朝她走來,打量一番,「嘖」了聲:「小流浪貓。」
左枝白他一眼,沒搭理。
他個臭不要臉的,隔著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仍在與她搭話:「鄙人江行遠。」
她單手托腮,另只手拿起一沓名片,手指一放鬆,名片如流沙嘩啦啦落下,漸漸堆疊成一座小山。
江行遠摸了下鼻尖,邊掏出手機來玩,邊同她聊天:
「你現在需要水、食物、衣服、經濟來源,和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住所,看你唇色蒼白,估計你還需要一些藥。」
「唯獨不需要的,是……sex。」
他尾音落下時,最後一張名片也從她指間滑落。
「我在鹿沙海濱公園西側有一家音樂餐吧,現在正在招人,你覺得你去了能做什麼?前台收銀員?端盤子的服務員?或者駐唱歌手?不過,我比較希望你可以抱著吉他,坐在台上好好地唱歌。畢竟你長得挺好看,混在人堆里容易出事,只適合供人遠距離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