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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知道呢？就算沒有我, 找她拍戲的也不多。&rdo;許露瞥了眼卉春, 想笑, 表情卻僵在臉上, &ldo;新經紀人？&rdo;

卉春沒好氣：&ldo;嗯。拜你所賜, 才有機會。&rdo;

許露不以為忤：&ldo;那位，沒有找你嗎？&rdo;

林沫沒聽明白，轉頭去看卉春，後者卻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許露啞聲笑：&ldo;看這樣子，你跟我也差不多。&rdo;

&ldo;放屁！&rdo;卉春難得爆了粗口, &ldo;我為給沫沫約戲跑斷腿，你在背後使絆子，我倆能一樣？&rdo;

&ldo;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rdo;許露將菸頭朝地上一扔，站起身面朝林沫，&ldo;總之……今天的事謝了, 錢我緩過來會還你。&rdo;

林沫說：&ldo;不急。&rdo;

許露搖搖晃晃就離開了, 卉春拉著林沫的衣袖：&ldo;怎麼就叫她走了？陰你的事就沒個說法？&rdo;

林沫說：&ldo;讓公司發函吧，推了的天生已經黃了。《庭院》那邊……反正試鏡我自己努力爭取, 盡人事聽天命。&rdo;對於精神狀態如此之差的人，她還追什麼責？

卉春嘆了口氣：&ldo;也只能這樣了。&rdo;

正說話, 卻聽見走道盡頭一聲悶響，兩人回頭一看，許露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許露是餓的。

掛了吊水，吃了卉春買回來的牛肉麵，過了很長時間，她蠟黃的臉上才透出一點活氣。

看了眼一邊睡熟了的寶寶，一直陰陽怪氣的許露頭一次露出了正常的哀傷神色，乾癟的手指撫過寶寶瘦削的小臉，深深嘆了口氣。

&ldo;生為人母，我對不起他。&rdo;

林沫沒有說話，從包里取了一疊現金，輕輕放在床頭柜上：&ldo;我身上就帶了這麼多，你拿著救急。明早我還有戲，馬上得趕回去，如果寶寶還有其他問題要用錢，直接給我電話。&rdo;

話說完，她沒再看許露就起身要走。

&ldo;你為什麼幫我？你不恨我？&rdo;坐著的許露忽然開口，&ldo;當初我對你並不好，現在還糙掉了你的戲約。&rdo;

林沫回身，看向她的眼神憐憫多於氣憤：&ldo;恨談不上，但也不喜歡你。就像……你也不喜歡我，不是嗎？&rdo;

許露淒涼地笑了一下：&ldo;是不喜歡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至於被從天頤趕出來。&rdo;

林沫正色：&ldo;這話什麼意思？&rdo;

&ldo;你的新經紀人呢？她在哪裡。？&rdo;

&ldo;去車上休息了，她今天開了幾百公里的長途。&rdo;

許露呵了聲：&ldo;聽起來你很心疼她。&rdo;

林沫微笑，沒說話。

&ldo;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對她用什麼真心，&rdo;許露涼薄地說，&ldo;她跟我，沒什麼本質區別。&rdo;

見林沫靜靜地看著自己不說話，許露自嘲地說：&ldo;不信是嗎？她為你肝腦塗地，我對你忘恩負義……你不信我和她是一樣的。林沫，我告訴你，你就輸在太天真。&rdo;

林沫搖頭：&ldo;我沒覺得你忘恩負義。許露，我對你本來也沒什麼恩情。當初，你做我經紀人也是迫於公司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