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3 页)

弦越繃越緊，幾欲斷裂。

手掌在石壁上的動作由貼變成抓，五道深深的抓痕一路沿著凱薩琳的前進路線和她同步前進。

她儘量想要用記憶里一些美好的東西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安慰的回憶。唯一能讓她覺得安慰的法醫職業記憶也變得折磨無比，解剖刀，血液，屍體。

啊該死的！別去想了，快給我停下來！

金髮幽靈察覺到凱薩琳的不對勁，並不太驚訝：&ldo;吸血鬼的本能。地牢里曾經有很多沒能熬過改變，或者改變成功卻無法控制本能的吸血鬼。&rdo;

&ldo;然後？&rdo;凱薩琳覺得或許說話也是個不錯的轉移注意力的選擇。

&ldo;他們都死了，徹底的那種。&rdo;

看來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更重要……不能再在和血液有關的任何話題停留！

於是，凱薩琳竭力忍受著那股愈演愈烈的乾渴岔開話題：&ldo;我們這是要去哪兒？&rdo;

&ldo;旅客通道，小姐。&rdo;金髮幽靈輕盈地說道，&ldo;只有那裡你才有機會離開沃爾圖裡，因為帶他們進來的是人類嚮導，從那條路走的都是人類。&rdo;

&ldo;嗯，是啊，就我一個不是。&rdo;凱薩琳忽然停了下來，眉頭顰蹙，&ldo;我不覺得我現在適合和他們走在一起，我是說，我真的……&rdo;

&ldo;越來越渴了……&rdo;

渴到全身好像除了這種感覺就再也沒有其他了，凱薩琳對吸血鬼的生理結構不太了解，可是這樣的信號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好兆頭。

&ldo;你看起真的很不好。&rdo;金髮幽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ldo;還能堅持嗎？我是說，這裡離旅客通道還挺遠……&rdo;

&ldo;能不能別提旅客？別提任何和人有關的！&rdo;凱薩琳幾乎咬牙切齒，&ldo;難道整個沃爾圖里連個動物都沒有嗎？！&rdo;

幽靈愣愣地看著她：&ldo;你是說一群吸血鬼住的地方還有動物？&rdo;

凱薩琳也是一愣，緊接著是洶湧而來的狂躁感，她幾乎跪了下去，眼前的血色霧氣越來越濃，全身緊繃，聲音顫抖：&ldo;為什麼要找上我……他們為什麼要選我？&rdo;

&ldo;他們找過很多人，但是絕大多數都因為沒有特殊能力，或者試圖逃跑卻又控制不住本能而暴露了吸血鬼的存在，因而被殺死。&rdo;幽靈停在她身邊說道。

&ldo;不逃跑又能怎麼樣？&rdo;凱薩琳現在有那麼一丁點後悔，但是很快又覺得恐懼，吸血鬼的本能快要蓋過她本身的意識了。她竟然覺得有點後悔逃走？

開什麼玩笑！

&ldo;變成他們的一員，沒有感情，只有忠誠，永遠。&rdo;

凱薩琳剛起來的後悔心就這麼再見了‐‐毫無感情的吸血鬼，永遠效忠？

她低吼了一聲，乾渴和新生兒的焦躁以及對沃爾圖裡的恐懼讓她癲狂似的破壞著面前的石壁。石壁的抗摧毀能力隨著普奧利宮歷史的沉澱而減弱，凱薩琳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將它整個挖穿了。

有刺眼的陽光從那邊流淌進來，凱薩琳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吸血鬼不能見陽光！

或許……也不一定？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