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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夕韻似被她說中了心事,惱怒地瞪著她,哼了一聲道:「我惦記皇姐的東西做什麼?再說了,我看這寢奴雖是生了一張好面孔,卻像個木頭人般連笑都不笑,只怕床笫之間,皇姐也是沒什麼興味吧。」
她一口一個寢奴的叫著,眸中滿是嘲辱之意。
宋棲遲聽不下去,正要斥責她幾句,一直默不作聲的裴溪故卻忽然開了口。
他抬頭盯著宋夕韻,鳳眸驟然浮現出幾分冰冷的戾氣,薄唇微啟,一字一頓。
「有沒有興味,也不是你說了算。」
而後他頓了一瞬,又偏過頭看向宋棲遲,方才的狠戾之氣消失殆盡,整個人乖順如一隻溫軟的貓兒。
「要殿下說了算。」
第5章 人凳 「如一隻螻蟻,低賤到塵埃里。」……
「你竟敢頂撞我?」
宋夕韻聽了這話自是氣的不輕,她素日跋扈囂張慣了,宮裡的奴婢人人都畏她三分,根本沒有人敢這般對她說話。
她氣的伸出手來指著裴溪故罵:「不過一個下賤的寢奴,也敢這麼和主子說話?」
裴溪故低垂著眸子,語氣淡淡:「奴的主子是長公主殿下。」
「你……」
宋夕韻狠狠地瞪著他,氣的雙唇都在打顫,用力啐了一口道:「不知規矩的下賤東西!」
「好了。」
宋棲遲被她鬧的心煩意亂,不悅地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宮裡的人,就不勞妹妹管教了。妹妹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夕韻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嘴角冷冷一勾。
「我可是姐姐的親妹妹,姐姐如今倒替這賤奴說起話來了!」
「大清早兒的,怎麼這麼熱鬧?」不遠處忽而傳來了太子宋宥的聲音。
他穿過左側長長廊道進了後院,蹙眉看著宋夕韻道:「母后不是給你請了伴讀陪你讀書嗎?你不好好在自己宮裡讀書,倒有閒心跑到你皇姐這兒來鬧騰。」
宋夕韻見兄長開口訓斥,氣焰立時便弱了下來,只是仍撅著嘴杵在原地。
宋宥看她還不肯走,眉心一擰,冷了聲音道:「我有些要事要與你皇姐說,你快些回宮去吧。」
見宋宥已經開口趕人了,宋夕韻也不好沒臉沒皮地賴在這兒,只得不情不願地朝他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後院,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剜了裴溪故一眼。
宋棲遲望著她的嬌媚背影,輕嘆了口氣道:「夕韻這性子愈發驕縱了。」
「她打小便這樣,你也是知道的。」宋宥亦無奈嘆了聲,「總歸是自己親妹妹,不痛不癢斥責幾句也就過了。」
宋棲遲抿唇點了下頭,而後勾唇微微笑起來,轉移了話頭道:「不說她了,哥哥今日怎麼得空到我這兒來了?」
宋宥笑道:「聽你這意思,倒像是不希望我來似的。」
「我可是巴不得哥哥天天來看我呢。」
宋棲遲笑出聲來,抬頭吩咐院中候著的幾個婢女,「去給太子上些茶來。」
一個碧色衣裳的婢女領命而去,宋宥不免多看了幾眼,若有所思道:「這個婢女瞧著眼生的很,可是新來的?」
宋棲遲點頭道:「昨兒晚上母后送過來的,叫阿碧,我也是今早聽溫采說了才知道。母后說我宮裡許久未添人了,這婢女又是新進來的宮女中最伶俐的,便將她撥到了我宮裡伺候。」
宋宥沉吟了半晌,又瞥了一眼一旁侍候著的其他宮婢,伸手將宋棲遲拉到一邊。
「母后向來不過問你宮中之事,只怕此事還是父皇的意思。」
宋棲遲本來還未細想此事,宋宥這麼一說,她忽然有點明白了。
「哥哥的意思是,這婢女……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