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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坐稳王权的人不在了。
所以眼前的这只九尾白狐的出现,说是终结狐族内乱的象征也不为过。
殷寒亭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巨兽,离他们极近,像是要把天色都遮蔽下来。
它有着傲然的雪白毛色,传说其善蛊惑,性情多变,不过现在看来却是迷糊得可以,三两步的行走间,一只爪子竟然还踏空险些把脑袋插进莲花池里。
它的眼珠湿润迷离,九条尾巴高高翘着,满口酒气喷薄而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白泽忽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飞快地跑向自己存酒的洞穴。
半晌,殷寒亭听见了远处传来白泽的一声惨叫……
九尾狐的视线飘来飘去,终于落在他怀里抱着的小草身上。
“嗷呜~!”它摇摇晃晃地向着殷寒亭跳了过去,又是一爪踏翻了白泽养得娇艳欲滴的花盆。
殷寒亭:“……”
殷寒亭抱着白蔹并没有往后退,因为他发现九尾狐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反倒是在靠近之后软绵绵地凑到了白蔹跟前,嗅一嗅,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温柔的神色,不过,当它抬起头望着殷寒亭时,戒备感油然而生。
那种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而逝,庞大的九尾狐在找到了白蔹之后,心满意足地散成了点点光斑,重新凝聚在白蔹的胸口。
殷寒亭削薄的嘴唇紧抿,他弯下身,伸出手停在小草的衣襟,缓缓拉开。
咒印又回来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消失千年的九尾狐真的和小草有什么牵扯,一旦消息走漏,会十分难办。因为按照天帝搬下的条令,所有上古兽类理应听从其召唤,这是他们继承上古血统之后不可避免需要肩负的重任——辖制一方领土,或是与魔物作生死困斗。
但是小草不一样,小草没有享受过哪怕一分因为九尾狐而带来的荣耀,却要背负沉重的担子,他哪里舍得?
难道就这样让小草被别人呼来喝去地随意支使?
更何况,不久就要大战了……
他和小草之间,一人开赴前线就足够。
殷寒亭执起小草的一只手,一边沉思一边把玩着,等到白泽回来了,他便出声道:“九尾白狐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直到白蔹迷迷糊糊地依靠着殷寒亭的肩膀醒来,殷寒亭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蔹呆呆地发现自己的手指被咬出了牙印,要哭不哭,示意给殷寒亭看。
殷寒亭心里像是被虫咬似的疼,面上却装作淡然道:“哪有这么娇气?走吧,去和白泽上仙告别。”
白蔹委屈地从殷寒亭腿上下来,揉揉脖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来到白泽跟前。
白泽自打从酒窖回来之后就萎靡地靠在石桌上,听见殷寒亭的封口指示后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整个人精神十分恍惚,他的酒……他藏在洞穴里的百年佳酿……竟然被那只该死的九尾狐偷喝了!!!
还不是从始至终只喝一坛,而是每坛都开了封纸,喝上那么几口就弃在一边,许多都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尝过的珍稀佳品,这么一开封就把藏了几百年的韵味都给破坏了!!!
殷寒亭哪里会不清楚白泽大受打击的原因,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道:“我赔。”
白泽泪眼摩挲地看他,好好一个清灩美人愣是在一倾之间如同衰败的鲜花,流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白泽上仙嗜酒和书如其命,接受不了如此打击也是正常。
白蔹躲在殷寒亭身后,一脸无辜,殷寒亭摸了摸鼻子。
白泽摆摆手,让他们两个赶紧滚。
于是殷寒亭没有再多问几句就带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