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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映蓉就是楊太尉家的小女兒，是陳龐暗中喜歡的姑娘。

李湛深呼一口氣，再次追問道：&ldo;那有沒有在夢中那個?&rdo;

&ldo;哪個?&rdo;

陳龐一時不明何意，但看他神神秘秘意有所指。頓時反應過來，雖然平時私底下看過小人書，也偶爾想起楊映蓉，可夢裡是絕對不會想那事的。他臉色漲紅，吞吞吐吐道：&ldo;怎、怎會?她才多大啊，我要是那樣…豈不是禽獸不如?&rdo;

禽獸不如……

陳龐的答案讓他瞬間唾棄自己，正如他所言，那小姑娘今年才十三歲，他就……

枉他自詡正人君子，可連陳龐都不曾做過的事，他卻偷偷做了，實在覺得愧對聖賢。

陳龐見他臉色一陣愧疚一陣懊惱，便問道：&ldo;你莫不是，夢見和小姑娘那個了吧?&rdo;

李湛實在沒臉見人，他羞憤欲死，氣咻咻道：&ldo;莫要胡言。&rdo;

他雖不承認，卻也不否認，陳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ldo;我們李世子向來君子不逐聲色，我懂。&rdo;

他這話說得很有深意，李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惱羞成怒瞪他一眼，威脅道：&ldo;看來你課業是不想抄了。&rdo;

&ldo;哎，別別別……你當我胡說八道。&rdo;

陳龐被戳中軟肋，瞬間投降。

……

李湛一整日憂心忡忡，下學後，回到府中將自己關在書房許久。

傍晚，春輝堂的小廝來請他過去用飯，祖母喜靜，不願被過多打擾，只每月逢十，他便去陪祖母用飯。

李湛洗把臉，一路腳步沉重，穿過花園迴廊，無心欣賞花紅柳綠，入得春輝堂院內，才努力扯出些笑容。

睿王府老夫人，已是古稀之年，平日裡吃齋念佛，甚少出門，最喜歡的便是與她這個孫兒逗趣。見他來，一臉菊花盛開，笑道：&ldo;乖孫兒來啦，今日學業可還?&rdo;

她這個孫兒從小聰明好學，學業優異，又乖巧孝順，從不讓人操心。如今他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她也總是勸他莫要太辛苦，依她們家這樣的門楣，無需考科舉，封蔭入仕便是。更何況睿王府只他一個獨苗苗，睿王爵位遲早也是要傳給他的，她實在不忍孫兒如此辛苦勞累。

於是，老夫人拉著他在飯桌前坐下，親自給他盛了碗湯，目光慈祥。

李湛在祖母面前向來乖順，&ldo;祖母不必憂心，孫兒學業不多，累不著。&rdo;

他接過湯碗，小口喝盡。突然不自主的嘆了口氣，剛才入院扯出的笑容也不見了。此時，便是一副愁苦的神情。

祖母是他最親近的人，在祖母面前，他總是藏不住事。

老夫人見他小小人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心疼道：&ldo;莫不是在學堂遇著了難事?&rdo;

李湛搖搖頭，&ldo;不是學堂的事。&rdo;

&ldo;那又為何嘆氣?&rdo;

李湛想同祖母訴說，卻又覺得難以啟齒，他思忖半響，揮退廳內的丫鬟，才鼓起勇氣說道：&ldo;祖母，我……昨夜夢見了姑娘，還……&rdo;

他神色為難，不知如何說下去。

可這時，老夫人卻突然大笑起來，好半天才止住，&ldo;嗨喲，我的乖孫兒長大啦。&rdo;

李湛被她笑得不好意思，&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