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3 页)
&ldo;天上,卑職等是否隨駕天香宮?&rdo;禁軍衛隊長俯身詢問。
宇文贇打量著面前的軍士,足足十幾瞬後,才說:&ldo;你以前負責戍守宮中何處,朕怎麼瞧著你面生?&rdo;
衛隊長股間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聲音有些不自信地支吾:&ldo;卑職……自入宮起便在臨天宮戍衛,天上……政務繁忙,怕是……不……&rdo;
沒等他說完,宇文贇臉色暗了下來,擺著手,有些厭煩:&ldo;好了,爾等下去歇息就可。&rdo;
&ldo;遵命。&rdo;衛隊長回答地並不乾脆,髮絲間已溢出一溜汗珠。
親眼所見,楊麗華算是看出了端倪。布控在臨天宮的這隊禁軍就是熾繁所說的父親的死士。
宇文贇雖是喝醉了但並不愚蠢,也是看出了衛隊長的紕漏,所以為了自保,他選擇遣散他們,以防夜裡發生意外。
楊堅對鄭譯揚言要取他性命,還真是做到了。他把這份苦水咽進心裡,裝作若無其事地和熾繁下來,進了天香宮,無奈地候在前殿等待著元樂尚進進出出地如廁。
宇文贇坐在案前,撐著頭心情雜亂地撥弄著酒壺的蓋子。
燈光的橘色光下,他的左眼映在孔中酒中,泛著未溶粉末的濁酒液里。他忽的站了起來,眼裡的血絲爬得愈發密集。
只是沒有陳月儀從旁煽風點火,他的暴虐難以爆發。
他怒目對著如廁回來、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元樂尚罵道:&ldo;你這惡毒的婦人,別以為做這點把戲朕就看不出來……&rdo;
沒等元樂尚辯駁,他奪門而出,走到屋外,繼續嘟噥著:&ldo;不就是杖責你父親,竟如此想取朕的性命,豈有此理?&rdo;
高順見到宇文贇臉上的怒意,默聲跟隨。
午夜南風起,強勁如鷹擊,吹在宇文贇臉上,吹得他舒服了幾分,清醒了幾分,他敞開衣襟似是感嘆,似是發泄:&ldo;好一陣涼風,舒服。真是快哉此風。&rdo;
高順走上前:&ldo;天上,夜裡陰寒,是早些回宮還是移駕燁芳宮?&rdo;
風裡夾雜著花瓣和幽香,令宇文贇緩解不少怒氣:&ldo;好香,許久沒聞得如此愜意的味道了。&rdo;
&ldo;是蝶槐宮的槐花香味,天上可是要去?&rdo;高順小心詢問著。
宇文贇朝著蝶槐宮的方向看去,透過宮牆僅有簇簇槐樹迎風婆娑,宮中不見亮光。
&ldo;想來她們已睡下,不去驚擾了。&rdo;宇文贇輕聲說著。
&ldo;那是去燁芳宮?&rdo;
宇文贇答非所問:&ldo;你且退下吧,朕想一個人走走。&rdo;
&ldo;天上……&rdo;
&ldo;你不用擔心。朕自不會有事。&rdo;
&ldo;是,老奴告退。&rdo;高順不便再說,乖乖退下,回到監欄院。
宇文贇在風中跺了一陣,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踏入懷蝶宮,相反地,他悄悄地邁進了燁芳宮。
推門的時候,他怔了一下。門內傳來了女子急促的……和男人厚重的……
!?
他不自信地猛推開門,快步拐進內殿。
一時春光明媚……
宇文贇恍如幻覺似地一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