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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大事有宰相兼顧命大臣裴凌在前面擋著,若非沈太后執意插手,摺子是不會主動送到她這的。至於御史台的奏章,只有彈劾她的親信才會有如此效率。
沈太后懶得抬眼,「什麼要緊的事兒,摺子都送到後宮裡來了。」
「老奴不知。」
「念吧。」
趙煒忠展開摺子,逐字念道:「臣宋清安啟。今午時當值期間,在平康坊見刑部侍郎柳晏扣門春風樓,與青樓女子當街相望,後攀爬至二樓從窗而入,於國喪期間公然狎妓。叩請聖裁。監察御史,宋清安。」
趙煒忠念完奏摺內容,小心去看太后的反應。
「一定是御史台弄錯了,柳侍郎她……」
沈太后拈著瓷瓶中剛從御花園采來的花,問:「刑部幾時放班?」
「快了。」
「你去召柳侍郎入宮,朕要親自問她。」沈太后搓著手指上的花粉,用帕子輕輕拭去了。
柳晏兒調查完春風樓的鳳蘭,一無所獲回到刑部,剛進門就察覺到詭異的氣氛。同僚的眼神,好像比之前更不對勁了。
「柳侍郎,老奴等你多時了。」
柳晏兒被站在門後的老太監嚇一跳,她尷尬地笑了笑,問:「趙公公等我作甚?」
「太后要召見您,咱們快走吧,別讓太后等急了!」
太后召見親信,都把貼身太監派到刑部了,難怪刑部的官員會是那副表情。
正好柳晏兒也有刺客的消息需要向太后稟報,眼光不眼光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沈太后在御花園的涼亭賞花,這裡地勢高,四面開闊,適合聊天。
柳晏兒來了之後,沈太后就把其他人屏退了。
「太后,關於刺客的事……」
沈太后把御史台的奏摺推過去,說:「不急,你先看看這個。」
柳晏兒一臉疑惑,拿起奏摺迅速掃了眼,額頭青筋瞬間繃緊。
「柳侍郎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太后您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去狎妓呢?」柳晏兒急忙辯解。
太后抿了口茶,不緊不慢道:「你今日是否去過春風樓?」
「去了,但我是…」
「還是爬窗戶進去的?」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
「我沒記錯的話,柳侍郎好女色?」
「……」
這次柳晏兒沒有辯駁,沈太后的笑意更深了。她給柳晏兒倒了杯茶,「坐。」
柳晏兒杖傷未愈,搖頭說:「我還是站著吧!」
太后目光落在柳晏兒身上,問:「何太醫的藥不管用嗎?」
柳晏兒側了側身擋住,說:「走路已經不妨事了。多謝太后關心!」
「走路不礙事了,就迫不及待去煙花柳巷?」
「我…我是去查案的!」
沈太后忍著笑,「查到什麼了?」
說起這個,柳晏兒有些慚愧,「目前只知道,那晚行刺的至少是兩波人。朝我房間放箭的那個人逃走了,他跟抓住的那幾個不是一夥的。仵作在殺手身上發現春風樓姑娘的牌子,我是去調查這件事的。」
沈太后很認真的聽她說完,好奇地問:「以柳侍郎之見,春風樓的女人跟教坊的官妓相比,如何?」
「……」柳晏兒聽到「教坊」二字,冷汗都下來了。她怎麼會知道這事?
沈太后托著下巴,耐心等她回答。
「教坊…可以掛帳,外面要自己掏錢。我…我還不知道侍郎的月俸是多少呢?」
太后聽完這個解釋,笑容逐漸消失,「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因為你沒有按時到任,罰俸三年。所以,三年之內你都沒有俸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