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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来充满了美好希望的两人,却遇上个让人不高兴的事——佃来的这几亩地,竟然跟刘和平家是地邻。因为刘和平的娘刘潘氏早年跟张家结怨,刘和平一家也跟张家很不对付,特别是年前的时候张二栓家的羊啃了张家的地,刘潘氏想要落进下石却反而砸了自己脚的事,这件事无疑更加刺激了两家的关系,已经不止是见面互相吐唾沫了,已经上升到见面就掐,指桑骂槐,若没人劝着就打起来的地步。
虽然安平一家从来没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现在又分了家,但在刘和平眼里都一样。叫人 安平跟蓝氏郁闷的是,自家佃的这块地,竟然在刘和平家的地的下水头,想要浇水就得从刘和平家的田间水渠里往这引水。
其实这也没什么,农家种田,水渠都是遍布田间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刘和平将自家通向安平家的地的水渠用土填上了。
安平跟蓝氏翻好一半的地,下好种,却无法引水,已经跟刘和平吵了一架。只是天黑了问题也还没解决,两人只好先回家,再想别的办法。
“明儿要是浇不上水,这种就白下了。”安平拧着眉,很是不满的:“ 这刘和平真真是不像话,咱们与他家又无怨无仇的,这是做什么呀?他前几年在镇上打短工时,还抢过我的活儿,现在又把水渠填上,真真是……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不管咋样儿,得把这茬水先浇上。要不,今晚上咱们去把水渠挖了,先浇上水?”蓝氏提出个建议。
“那还不如跟他打一架,把事情解决了呢。他不嫌丢人,咱们可没脸跟着他一起丢。再说,把这一半浇了, 那另一半咋办?”安平摇摇头,沉思了一会儿:“要不,咱从大生家引水?他家也在上水头,不过比从刘和平家引要麻烦些。”
乐清见父母为着引水的事发愁,缠上来,童声童气的:“爹,听说和平叔家的地也是佃的?”
“是佃的,也是老杨家的地。”安平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拍脑袋:“啊呀我怎么忘了?咱这又不是自家的地,这是佃的老杨家的地呀, 浇不上水,长不出粮来,咱们急,老杨家也不愿意呀就叫老杨家去找刘和平去,我看刘和平还能咬什么牙。”
“好主意还是你行”蓝氏也高兴的点点头。
“行,先睡吧,我明天早晨就去杨家一趟。”安平高兴的趟下。
“嗯。谁能想到跟他家是地邻呢?不过除了浇水的事儿,咱们也跟他扯不上啥关系,顶多以后在地里干活时,不跟他家的说话就是了。”蓝氏抱起乐清,对安平道:“你先睡吧,我把乐清乐云送过去,哄她们睡了再过来。”
到了第二日,照常在地里干活的人们发现,刘和平的脸阴沉的吓人。
有耳朵灵的,听说他一早叫杨家大管家臭骂了一顿,来了地里,先把堵上的水渠挖开了。几个有心的就一边做着活儿,一边小声的议论:“真不像话,都是种地的,截了人家的水算是怎么回事儿?这回可好,叫杨家管家骂了吧?”
“要我说呀,这真是个蠢货,做事儿没眼界,也不想想,你堵了老张家的水渠,那老杨家能答应么? 这是你家的地还是老张家的地呀??这一整片儿的可都是老杨家的地呀”
零零星星的议论声传进刘和平耳朵里,他的脸更黑了,跟媳妇两人闷头做着活儿,跟着跑来的儿子也默不作声的在旁上挖坑种桃核。
安平跟蓝氏顺利的引水将地浇了一遍,又把另外一半地翻了种上菜种,引水浇过,这六亩地就算是收拾妥了,只等种子发芽了。两人忙完,又去了东头的那四亩肥地,麦苗子已经长到了小腿高,勤快的两人每天都要来锄草,除出来的草正好拿回家喂鸡。
水渠通了之后,安平跟蓝氏就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这事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