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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半個時辰,那兩個臣子可算是走了,心急如焚的雲笙連忙殷勤的給謝晏歸倒了杯茶,見其神情雖淡漠,卻並無煩躁之意,這才大著膽子問道:
「攝政王,朕有幾個字要問你,你可有時間?」
攝政王方才議事時,便留意到了皇帝時不時投向自己的視線,當時就猜到皇帝是又有不認識的字要問自己了。
故而眼下聽聞皇帝提出來,謝晏歸也沒覺著驚訝,只淡淡道:「什麼字?」
雲笙見他應了,高興的眸底發亮,噔噔噔跑到羅漢床的小几旁將那沓子抄寫好的紙箋拿了過來。
雲笙遞給謝晏歸,「這兩個字是什麼?」
謝晏歸定睛看了看,紙箋上面歪七扭八寫著「寡」和「鰥」兩個字。
「寡,乃缺少之意,孤陋寡聞中的「寡」便是此字,鰥,乃是一種魚兒的名字,後用作死了妻室的男人。」
謝晏歸語調雖清冷低沉,但解釋的卻十分詳細易懂,雲笙聽罷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寡字後面接著「婦」字作何解?」
「寡婦,指的是死了丈夫的女子。」
「唔,那這兩個詞作何解?」話落,雲笙又遞了一張紙箋過來。
謝晏歸望了過去,上面的字丑的不能再丑,但也依稀能辨認出是「破鞋」和「斷袖」兩個詞。
謝晏歸看罷當即蹙起了眉,沉下臉看向皇帝。
只見小皇帝望著自己的目光坦誠又純真,滿是求知慾,似乎格外期待自己的解答,一派無知的模樣不似作假。
謝晏歸深呼吸了幾口,強壓下怒意,瞟了眼窗邊小几上放著的那本《史記》,幽幽道,「臣怎麼不記得,史記里會有這等詞彙?」
雲笙被問的一怔,睫毛顫了顫心虛道,
「那個……那麼厚的書,攝政王想必是記差了,朕,朕就是在那本書里看到的。」
「哦?」謝晏歸挑眉看了他一眼,仿佛沒察覺到他的心虛一般,只不動聲色的走向床邊,直奔那本明明是合著,卻仍是撅起來的書走去。
雲笙臉色大變,連忙跑上前攔住謝晏歸,急道:「站住!攝政王政務繁忙!朕就不向你請教了!朕,朕去問丁桂好了!」話落,雲笙轉身抱起那本《史記》就要跑。
謝晏歸有心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又豈會這般容易的就讓他跑了?伸手拎住雲笙的脖領,輕而易舉的就將人提了起來。
雲笙的龍袍紐扣系的很嚴實,被謝晏歸這麼一拎,頓時勒的他有些喘不過氣,蹬了兩下長腿掙扎道,「啊啊啊,勒死朕了,攝政王你要謀殺親夫嗎?」
謀殺親夫?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謝晏歸抿了抿唇,陰沉著臉將小皇帝丟到了羅漢床上,隨後欺身壓了過去,將其護在懷裡的《史記》一把奪了過來。
謝晏歸翻看了兩下,書中間夾著的那本黃皮話本,當即嘩啦一聲掉落下來。
雲笙被困在羅漢床和謝晏歸中間,縮著脖子不敢動作,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攝政王俯身撿起話本,眯著眼看了起來。
謝晏歸越看臉色越是難看,當他翻到最後,看到上面畫功傳神又格外細緻的辟火圖時,英俊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了鍋底色。
謝晏歸將那本書收起,怒不可遏的看向眼前鵪鶉似的皇帝,出口的語氣仿佛冬日寒雪,
「皇上果真是勤奮好學,微臣為了朝政廢寢忘食每日歇息不到三個時辰,而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鑽研起了這等淫辭穢語的書籍和辟火圖?
怎麼?皇上這是寂寞空虛想學著先帝沉迷酒色充斥後宮了?」
雲笙被數落的頭也不敢抬,他知道自己偷偷看話本子不太好。但……應該也不至於將攝政王氣成這副模樣啊?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