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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桂不知道皇上要鏟子做什麼,但只要皇帝不鬧脾氣不添亂,要星星也是要摘上一摘的。
宮人去花房拿了兩個鏟子過來後,雲笙挑了個看起來結實的,便朝著御花園而去。
丁桂忙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伴著。
雲笙在御花園轉了半晌,終於找到了一塊還算寬敞的空地,提起鏟子就挖了起來。
丁桂見狀忙上前阻攔:「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麼?要找東西讓下人們來便是了,怎能由您親自動手。」
雲笙想也不想的推開丁桂,兩眼直勾勾盯著泥土,拒絕道:「刨坑這種事怎麼能讓別人幫著做?那還有什麼意思?」
刨坑?皇上刨坑作甚?
丁桂滿頭霧水,見皇上挖的起勁,自己勸也勸不住,只好弓著身子在一旁護著,生怕皇帝一不小心就傷了自己。
雲笙上輩子做狗狗時一不高興了就喜歡刨坑,這是他最直接的發泄方式。
而眼下老大背叛了自己,雲笙只覺得要多刨幾個坑才能平息胸腔里那股狂躁的煩悶和不痛快。
謝晏歸這一覺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只覺著周身神清氣爽,體力也恢復了不少。
他極少有睡的像今日這般沉穩的時候,看來龍床果然與眾不同,睡起來如此舒適,看來日後有機會便多多享用,待時機成熟便送皇帝上西天,隨之名正言順的睡在龍床之上,也不枉自己為了天下百姓這般鞠躬盡瘁。
謝晏歸剛回到勤政殿批了幾張摺子,就聽宮人來報說皇帝去了御花園,還拎著鏟子挖坑,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謝晏歸聞後也沒放在心上,只當皇帝又犯了孩子心性,想法子玩鬧罷了,由他去吧。
可當宮人送了夜宵過來時,謝晏歸隨口問了一嘴才得知,皇帝已經在後花園挖了七八個土坑了。
謝晏歸無語至極,抿了口桂圓羹後就重重的放下,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而去。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謝晏歸大老遠就瞧見丁桂拎著燈籠站在身著明黃衣袍的少年身旁,正小聲說著什麼。
謝晏歸大步走了過去,只聞皇帝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停,語調有些不耐的說著:「知道了知道了,這個坑挖好朕就回去。」
謝晏歸瞄了被挖的亂七八糟的園林兩眼,挑著眉問:「皇上這是打算埋人?」
雲笙早就察覺到了謝晏歸的氣息,只是故作沒看見,誰讓他有別的狗了呢!
聽了他的話也當沒聽見,轉過身繼續悶頭刨土。
攝政王的駕到讓丁桂等人有些惶恐,跪的跪退的退。
丁桂忙鞠禮問安,見皇帝不吭聲,便開口代為解釋道:「回王爺的話,皇上說晚膳用多了,想活動活動筋骨。」
謝晏歸「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的一個個深坑,言道:「本王還以為有人惹了皇上不痛快,皇上想活埋了他呢。」
雲笙聞言眼中一亮,心道自己這會兒成了皇帝,那不就是想罰誰就罰誰?日後想個法子把老大家養的狗趕走不就行了?!
思及此處,雲笙痛快了些,他停下動作站起身,看向謝晏歸揚著下巴說道:「自然是有人(狗)惹了朕不痛快!莫要讓朕抓到把柄,否則定會埋了它!」
這話一出,聽到的人都以為皇帝在意指攝政王謝晏歸,丁桂頓時嚇得兩腿打顫,恨不得伸手捂住皇帝的嘴。
而謝晏歸則是瞬間沉了臉,
他目光冰冷的轉向皇帝,上下打量了一圈後,薄唇微微勾起,嘴角盪起一抹譏笑,幽幽道:
「想與微臣動手,皇上怕是要練上幾年再說。」
雲笙聽罷只當謝晏歸是要護著家裡那隻狗,氣的一把扔掉了鏟子,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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