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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顧小姐、她……她回郭城了。」
時秋之所有用回這個字,是因為顧妍外祖母家就立足於郭城,顧妍當年和周韞相識時,就是在郭城。
就是這時,那輛馬車裡的人走了下來,是顧家二爺、也就是如今國公府的世子之女,顧嬌。
剎那間,時秋只覺得自家小姐呼吸重了些,她抬眸,就看見小姐紅著眼別過頭。
時春和時秋面面相覷,卻不敢說話。
馬車停在周府前,已是半個時辰後。
周府前,周韞的兩位兄長和幾位庶妹都候在門口等著,馬車甫停下,就有人擺好了木梯。
周韞被扶著下車,就聽見一陣鞭炮聲,她嚇得一跳,腳踝處疼痛頓時蔓延上來,她臉色一白,險些落下淚來。
在宮中受的委屈,和剛聽聞顧妍消息的自責情緒在一起,叫她鼻尖泛酸。
周延驍哭笑不得地走上前:
「小妹進宮半月,倒是越發嬌氣了。」
話音尚未落下,就注意到她臉色不對勁,話音頓停,擰起眉:
「在宮中受欺負了?」
話音甫落,就見周韞狠狠地點了下頭。
周延安想到什麼,眸色微變,打發了準備上前的幾個庶妹,叫時秋扶好她,和她一起往裡走,才低聲說:
「安王一事,貴妃已經傳信回來了,你放心,他既敢這般對你,就是不曾將我周府放在眼底,父親和貴妃自不會坐視不理的。」
和周韞不同,周延安一向稱呼珍貴妃為貴妃,不是不親近,而是規矩如此。
周韞可以任性,但他是周府的嫡長子,肩上的擔子重,自然也就肆意不起來。
周韞知曉他誤會了,但也沒解釋,只和他一起往裡走。
她心裡藏著事,等見過母親後,就回了自己房間。
時秋覷著她的臉色,猶豫說:「廚房冰了些小姐愛吃的豆乳,小姐可嘗些?」
周韞哪有那些心思,剛剛兄長的話提醒了她,她還有些事沒做。
她擰著眉,將之前安王送於她的物件皆數扔出,吩咐時春:
「將這些都毀了去。」
安王敢拿來送給她的,不外乎都是些珍貴物件,但周韞看都沒多看一眼,就叫人處理了去。
周韞心裡有氣,顧妍一事也堵在她心中,叫她煩躁又不得法子。
時秋見狀,忙想著法子叫她分心:「小姐,表少爺近日也回京了,前些日子送了些禮物進府,小姐可要瞧瞧?」
時秋口中的表少爺,名喚江和辰,是周夫人母族江府的幼子,許他是府上最小的那個,往日對周韞倒甚是疼愛。
但有一點,江和辰被府上寵得太過,倒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混帳感覺。
時秋話音甫落,周韞一頓,眸子稍稍眯起。
「表哥回京了?」
時秋不明所以,卻如實地點了點頭。
周韞放鬆下身子,忽地笑了下:「派人去江府傳個信,就說我許久未見表哥了,請他到府上一敘。」
選秀結果,恐還要三兩日才能得出結果。
而江和辰是在翌日就到了周府的,他模樣生得好,往日裡素來沒有規矩,今日倒是離周韞還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他斜著眸子,輕笑:「表妹這一出宮,就尋我,可又是有何事要求我?」
周韞今日穿了身素淨的褶葉裙,沒怎麼施妝,模樣精緻素淨,眸子一紅,就叫人心疼得厲害。
江和辰倒抽了口氣,後槽牙一疼:
「你快些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幫你。」
他比周家的兩位表兄更了解他這位表妹,性子又嬌又傲,心思算不得深卻偏生有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