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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韞稍頓,眉梢微動,倒也怪不得小德子猶豫。
畢竟對面除了備受聖寵的靖和郡主外,還有位未來府上的正妃娘娘。
周韞推了下傅昀,從他懷裡退出來,捧臉似笑著輕呵:
「妾身如何也沒想到,聖旨下來後,妾身和正妃姐姐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兒。」
傅昀分不清她話中何意,索性直接沒說話。
周韞踢了繡鞋,她玉足甚是好看,往日嬌養著,肌膚白皙盈盈,腳背稍弓起,輕輕踢了踢傅昀的衣擺,輕哼:
「爺不同姐姐說說話?」
傅昀捉住她不安分的腳,捏住她腳踝,使她不得動彈,周韞疼得嬌嬌求饒,傅昀冷眼覷她:
「她尚未進府,你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倒親切。」
周韞被他這話噁心得不行,瞪眸嗔他,她憋了口氣:
「爺放開我!你當我真願意叫不成?」
她陰陽怪氣地說:「妾身還得多謝爺,我娘沒能多給妾身生出幾個姐妹相伴,如今爺倒是給妾身全乎了,滿後院說不清的姐妹。」
傅昀說不過她,被她話里含話說得甚不自在,鬆了手,斥了一句:
「越來越不著調,盡說些混話。」
周韞冷哼,背對著他:「爺莫同妾身說話了,您那正妃還等著您給她讓路呢!」
知曉她見了莊氏不舒坦,傅昀伸手敲了敲馬車壁,很快的,馬車又動了起來,不過卻是沒讓路,不知小德子說了甚,對面讓開了。
馬車一路直行,周韞沒說話,也沒轉過身。
她脊背挺得筆直,傅昀只看了一眼,似覺刺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與此同時,剛讓路給傅昀的那條街道上,莊宜穗和靖和郡主同坐在一輛馬車。
靖和撫著臉,掩唇輕笑:「表哥真是塊木頭,也不知讓讓表嫂。」
莊宜穗垂眸,她一手搭在杯盞上,另一隻手中合上書卷,她輕聲說:
「王爺是親王,我們讓路方才是規矩。」
靖和撇了撇嘴:「夫妻之間說甚規矩?」
莊宜穗稍頓,抬眸無奈地看向她:「郡主慎言,縱有聖旨,可我還未進賢王府,夫妻用於此多有不妥。」
「好好好,」靖和聳肩告饒:「知曉莊姐姐最是守規矩。」
靖和心中撇嘴,所以她不愛和莊宜穗一起玩,動不動皆是規矩,好生叫人厭煩。
她覷了眼身後的檀木匣子,彎眸笑了笑:
「快到紅巷街了,我就不擾了姐姐回府了,日後在去表哥府上與姐姐敘舊。」
她打趣完一句,使人抱著檀木匣子,轉身就下了馬車。
靖和離開後,外間的素晗輕手輕腳進來,臉色猶豫。
「小姐,奴婢剛好像在賢王的馬車上瞧見了周氏的婢女……」
周府姑娘和她家小姐素來不對付,她和時秋也曾常見,自是沒有認錯人的道理。
可她若沒看錯,豈不是代表,剛剛周氏就在賢王的馬車上?
素晗咬緊唇,擔憂地看向自家小姐。
莊宜穗鬆了書卷,垂下眼眸,只說了平淡一句:
「知曉了。」
第19章
周韞回到錦和苑,才想起今日是孟安攸進府的日子。
她聽時春說罷,有些驚訝:「已經進府了?」
午時還未過,相較於方偌近傍晚時剛進府,孟安攸來得有些早了。
時秋吩咐人打水進來,周韞淨了手和臉頰,扔下了帛巾,就見時春遲疑地點了點頭。
周韞沉默了片刻,才堪堪回神:
「進便進罷,先傳膳。」
時秋擔憂地喚了她一聲:「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