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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韞心中冷笑,若非進了賢王府,依著孟安攸的身份,擱往日,和她說句話,還得挑她心情好的時候呢。
她懶散態度一出,明顯沒將孟安攸放在眼中,孟安攸身子稍僵,扶在腰間的手訕訕地放下,心中有怨,臉上卻帶了笑:
「正因妾身剛進府,才想著來與姐姐請安,好有個可以說話的處。」
她似有些羞澀,又低了低頭,垂眸:
「爺也說,叫妾身來給姐姐請安。」
王爺自是沒說這話,但她知曉,不會有人拿這事去問爺,所以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心虛。
周韞捧著杯盞的動作一頓,指尖緊按在玉壁上,卻美人眸輕斜,含著些嗔怪地說:
「爺真是不會疼人!你昨日初經人事,怎能叫你過來請安。」
她說:「本妃又非正妃,綏合院又離本妃這錦和苑甚遠,真是平白折騰你。」
一番話,直叫孟安攸臉上的羞澀褪盡,多了幾分尷尬。
劉氏險些笑出來。
孟安攸說爺特意叫她來請安,只在說一件事,那就是爺昨日歇在她那兒,還特意和她說起請安一事。
爺是何人?若能親自和人交代這些,必然是格外看重這人的。
側妃甚絕,你覺得爺這是看重?
她就赤裸裸告訴你,爺若真心疼看重你,就不會叫你跑這一趟。
待周韞說散了後,孟安攸幾乎是紅著眼出的錦和苑,既是氣惱的,也是窘迫的。
劉氏看了場好戲,也沒有久留,只在離開前,笑呵呵地說了句:
「妾身聽說,徐姐姐養了半月的病,也似快要養好了。」
周韞瞭然,這才是她今日來的真正目的。
她稍擰了擰眉,這徐氏倒是頑強,這種情況都能養得好病,怎擔得起爺一句身子骨差?
想到傅昀,周韞頓時憋了口氣:
「叫旁人來給本妃請安,他也真做得出來!」
她沒忍氣的習慣,手中的杯盞砰得落了地。
碎片濺了滿地,殘餘的杯盞卻是一路滾落,最後停在剛踏進來的人腳前。
第20章
杯盞在傅昀腳邊轉了兩圈,才無力停了下來。
待看清來人後,房中肅然一靜,時秋暗嘆倒霉,怎得每次主子不悅,皆被王爺趕上了?
心中嘀咕,明面上卻連忙慌亂請安。
周韞也是一愣,才堪堪回神,屈膝甚是敷衍地行了一禮。
她覷了眼傅昀腳邊的碎邊,心下稍惱,這院中的奴才怎麼回事,怎得爺每次進來都沒個通報聲?
她正惱著,傅昀就有了動作,他一腳踢開碎片,瞥了眼周韞的神色,開口:
「這是怎麼了?」
他垂眸看著眉梢仍透著不虞的周韞,想起回府時,張崇說的那句話,有些瞭然,彎腰拉起她,低聲說:
「你不喜她來請安,不見便是。」
她是側妃,孟氏不過一個良娣,她不想見,孟氏還能硬闖不成?
傅昀以為他這句話後,女子怎麼著也該消消氣了,卻不想周韞輕咬住唇瓣,明顯對他這句話有不滿。
他剛擰眉,就聽見她呵呵冷笑兩聲,輕諷道:
「爺親自叫她來請安,妾身哪敢不見?」
話音甫落,周韞就懊惱地捏緊手帕,稍偏開頭,不願看見傅昀。
她的確生氣。
卻不是氣傅昀去綏合院,也不是氣傅昀對孟氏的特意關照。
孟氏是他外族表妹,他便是照顧再多,也不為過。
她只是氣,氣傅昀叫人來給她添堵。
傅昀先是一愣,聽出她話中何意,隨後臉色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