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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認識?」
徐氏半蹲著身子,抬眸瞥了眼婢女手中的物件,露出絲驚訝,她柔柔地擰起眉:「自是認得的,這是爺年前賞於妾身的。」
話落,她身子輕晃了下,才不慌不忙地說:「這玉簪前些時日丟了去,妾身尋了好久,怎會在這兒?」
傅昀垂眸,盯了她好一會兒,才說:
「本王也想知道怎會在此。」
這句話後,周韞就見徐氏身子似一頓,怔怔地抬眸,眸子稍紅,似傷心,她咬唇,柔柔地說:「爺不信妾身?」
周韞眸子一恍,伸手摸了摸有些酥麻的耳根,難怪江南女子素來受人追捧,這一口的唔噥軟語,直叫人心尖都化了去,誰還捨得怪她?
這番作態,平白叫人心憐。
周韞捧著涼茶抿了一口,她打了個輕顫,方叫自己回神。
誰知她一動,傅昀就擰眉看了過來,說不清是何情緒,只淡淡地吩咐了句:「給側妃換杯熱茶。」
周韞頓了下,沒生感動,反而狐疑地抬眸去看傅昀。
爺打得什麼主意?
徐氏一怔,灼紅的眸子險些落下淚來,她猛然咳嗽起來,臉色潮紅,一手緊捂著胸口,咳得半個身子都癱在了婢女懷裡。
這一變故,打斷了屋中古怪的氣氛,洛秋時輕攏眉,有些不忍:「爺,這位徐妹妹身子仿佛不太好,不若讓她先起來吧?」
洛秋時剛進府,又平白毀了新婚之夜,一句求情的話,傅昀自是要給其臉面,當下頷了頷首。
立即有人扶著徐氏坐下,洛秋時才咬唇,遲疑地說:「妾身瞧著徐妹妹好似對此事不太知情,爺還是查清些,莫要冤枉了好人。」
周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如今打撈出的兩個物件,一個牽扯到徐氏,另一個牽扯到她。
徐氏對此事不知情,言下之意,可不就得細查她了嗎?
這時,劉氏身後的秋寒似有些猶豫,看了眼徐氏,猶豫地說了句:「奴婢識得那人。」
劉氏頓時拉了拉她的衣袖,頂著眾人視線,扯了抹乾笑:「她混不清的,被嚇壞了,爺和各位姐妹別將她的話當真。」
周韞對洛秋時不滿,洛秋時想幫徐氏洗清嫌棄,她反而就不讓了,當下幫襯了句:「妹妹說得何話?不若讓她細說一番,是否胡言亂語,爺自有定奪。」
一直不語的傅昀點了點頭:「讓她說。」
傅昀開了口,劉氏也沒法阻攔,只好鬆手,垂頭之際,輕斂了斂眸中的神色。
秋寒打了顫,似乎發現自己惹麻煩了,緊張地額頭都快溢出了冷汗,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回王爺的話,奴婢見過死者,她、她好像是……」秋寒頓了下,方才說:「徐良娣院中的鈾兒。」
「死丫頭!」劉氏斥了聲,忙站了起來,羞愧地看向傅昀:「爺莫要當真,那人被泡成了那樣,哪能一眼就認出來。」
她又歉意地看了看徐氏:「徐姐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秋寒有些委屈,還想說什麼,就被劉氏一眼瞪了回去。
徐氏咳嗽剛緩下來,被劉氏這番作態惡寒得不行,往日府上只有她和劉氏兩個良娣,兩人不對付已經許久,此時這般惺惺作態,平白叫人噁心。
她抬眸,卻對上劉氏的泛涼的眸子,心中一寒,捏緊了手帕。
秋寒第一句話剛落下,張崇就派人去了鳴碎院,沒一會兒,人趕了回來,喘著氣:「鳴碎院的人說,鈾兒姑娘好似回家探親了,幾日都沒見其人。」
話一落,周韞就挑起眉:「回家探親?本妃怎不知曉?」
她管著後院事務,若有下人要回家探親,該稟明她方是,畢竟月錢都得她點頭才能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