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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如倒也不客氣,直接落座,「小弟溫知如,兩位仁兄都比我年長,叫我知如便是。」
「知如?」錦翌琿反問,「聽說溫府三小姐閨名也是知如。」
「呃……」溫知如看著錦翌琿的眼神,知道自己很難再矇混過關,沒想到這位世子爺的記性倒是比他弟弟好了不知一星半點。
「實不相瞞,溫府三小姐正是小弟的胞妹,我與她是雙生子。」反正從芙翠當著眾人的面喊出他是溫府大少爺的時候這個事就已經沒那麼容易解決了,乾脆就騙到底好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溫知如大約講了自己出生時候天生體弱,母親就特地去了城外的道觀請了一位道人指點迷津,那位老道神乎其神的說了一堆他娘聽不懂的話,大概的意思是說雙生子本應是一個人,因為被硬生生分成了兩個人所以總有一個人的八字會與另一個相剋。若是要化解這個劫就要將雙生子中的其中一個送走,待到長大之後才能回來。
所以他就是從小離開溫府被送走的那個大少爺,所以京城裡的人並不知道除了溫知旭以外溫尚書還有這個兒子,而為了道士所說的雙生子本應是一個人的典故,溫老爺也給他起名叫溫知儒,是儒學的儒。
聽完這個故事的夏侯宸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錦翌琿雖然依舊覺得事有蹊蹺,可對方的故事並無破綻,也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跟著溫知如的兩個小丫頭芙翠和芙笙被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從來不知道,她們小姐編起謊話來簡直是面不改色、天衣無縫,要不是她倆就在溫府伺候,也幾乎就要信了溫知如的故事。
三個人就在這樣閒聊的過程中,樓下卻漸漸喧鬧起來。
溫知如坐在背靠窗戶的地方,雖然他對這個處處都透著怪異風格的酒樓很是好奇,可他總不能就這樣毫不顧忌禮數的轉身過去看,倒是夏侯宸先他一步走到本就敞開的窗戶前,向下望去。
「我看今天來的人不少,錦兄你說會不會遇上什麼珍品?」
溫知如不懂,「什麼珍品?這裡不是酒樓麼?」
「溫兄初來京城便尋到這【如鳳飲】來,難道不是慕名而來麼?」
「這……」溫知如尷尬的笑笑,「只是湊巧路過而已。」
「這裡除了酒樓以外,也是京城文人雅士世家公子們最喜歡的地方。」
「因為這裡並不只賣酒水菜餚。」錦翌琿接著解釋道,「每隔十日,這裡的老闆便會展出幾件文玩珍品,供大家欣賞或是競價購買。」
溫知如點點頭,原來這裡還可以買賣古董。連京城裡這些公子哥都想一堵究竟的所謂珍品,不知道到底是多有價值?
「其實倒也不全是因為這些古玩。」錦翌琿看出了溫知如的疑惑,「來這裡買賣古董就好像是一場賭博。」
正說著,就有兩名僕從手捧著一個蓋了錦帕的托盤進了屋裡。
錦翌琿掀開帕子看了一眼,又看向夏侯宸,後者只是擺了擺手。錦翌琿便溫和的笑了笑,打賞了兩名僕從一些碎銀子,讓他們離開了。
溫知如站在不遠處也小小的瞄了一眼,是一個雕工精緻的翡翠玉麒麟,玉色倒是上乘,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平日裡連皇宮貢品的看慣的世家子弟來說,並不算什麼。難怪錦翌琿只是挑開布瞧了一眼便讓人走了。
「按照慣例,當天所賣的古玩會從樓上的廂房開始,單獨展示給每位來客,最後就盛放在樓下那扇屏風所擺放的位置。所有來賓在看過物品之後若是有興趣,就接下僕從所帶來的名帖,並在上面寫上心儀的價格。不能互通消息更不能打探對方的出價。一刻鐘後,會由專門的僕人依次到每間房內收走這些名帖。最後掌柜的親自選出由當日出價最高的那張名帖示眾,那位客人也可得到今日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