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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此人的是一聲響徹頂樓的『哐當』聲,當著他的面,李紀谷砸了服務生剛剛放到他眼前的青窯冰裂龍紋杯。
「……」
這位叫顧南淮的青年似乎被李紀谷的舉動嚇到了,他下意識看了看砸杯的當事人,又瞅瞅面容沉靜的顧桁,呆了半晌,不確定吶吶開口:「紀谷,你對他…他是你的……」
「他叫顧桁。」
「啥?」顧南淮腦袋卡殼了一下,想了想,最後肯定道:「只是巧合同姓,我確定我們家族沒叫這個名的。」
顧南淮出生軍人世家,他爸在淮南當兵的時候他出的生,本來直接打算叫淮南的,但他媽嫌棄叫起來不順口,於是把兩個字進行了對調,李紀谷的性取向就是被他帶歪的,混性派對地址是他提供給李老爺子的,包括那倆娛圈少年當晚被送到滄水街下面遭人輪也是他的手筆。
「這都過去多久了……那件事你還在耿耿於懷?」雖然接了幾年的客,但自從李家老爺子不往京都來之後,他已經找機會把人弄出來了,兩個當年風華正茂的少年一個選擇繼續回到下面,另一個在歷經滄桑後選擇遠走異國他鄉。
「沒有。」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而已。
顧桁有些不自在,因為顧南淮一面跟李紀谷說著話一面不忘隔個幾分鐘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如果非要顧桁找句話來形容,可以概括為對方仿佛是個賣豬肉的不停的在心底衡量他能賣多少錢。
李紀谷有點煩顧南淮,勉強又扯了三四句,拿李婉做了藉口,拉著顧桁就要往升降梯那邊去。
「紀谷,你等等,今天我來可是有正事要跟你商量的。」
李紀谷停了腳步:「說吧!」
顧南淮指著顧桁:「你讓他先走。」
李紀谷點頭,扭頭朝顧桁道:「先下去,在車裡等。」
十二點已過,熬不住的顧桁直接在車上睡著了,前面坐著司機,沒有主人家的命令,為了避嫌,他永遠不會主動同顧桁這類身份的人攀談。
李紀谷回到車上的時候聲音很輕,看到顧桁熟睡,沒有伸手搖醒他,想到顧南淮這趟代表他爸前來試探他口風的事,情緒上難免變得凝重又舉棋不定。
車子開進恭園,李紀谷依舊沒叫醒顧桁,在司機異樣的眼神中,他打橫抱起熟睡中的青年,將他送回了這兩天暫住的臥室。
李家在京都置辦的宅子今晚註定亂的不行,李紀谷厭惡看到董三,在他眼裡那就是個拉皮條的,只等著李婉厭棄立馬處理掉。
顧桁凌晨三點醒來,旁邊躺著李紀谷,知道身邊有人之後,他愣是只敢睜眼不敢動,生怕驚醒對方再次被折騰到早上。
然而,顧桁從來沒想過,李紀谷因為顧南淮過來試探的事根本一夜未眠,儘管顧桁只在醒的那一刻稍稍動了兩下之後一動不動,仍然沒逃過李紀谷敏銳的告知。
「醒了就轉過來。」
顧桁立刻重新閉上眼,沒動。
「顧桁,別在我面前裝睡,你應該了解過,我這人一向缺乏耐心。」
聲音里藏著警告,想起在景明天宮頂樓聽顧南淮輕描淡寫講起那兩個娛圈少年的下場,顧桁不敢去賭李紀谷的耐心。
實際上在頂樓聽過李紀谷與顧南淮之間的對話,顧桁方知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有多天真,他前世經歷的那些在這些人眼裡可能是一種根本不算懲罰的毀滅,這一刻顧桁有點後悔不該招惹李紀谷這種存在。
顧桁轉了過來,面朝李紀谷,對方滿意的勾起唇,突然間咬上了他的耳垂。
真精緻!
李紀谷沒捨得下重嘴,感嘆中唇舌順著顧桁的耳線濕漉漉的舔了幾圈。
然後,他有了新發現,耳垂是顧桁的敏感點之一。
不過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