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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很高興地接受了路清然的這個說法，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盛凌寒回家後，第一次主動向爸媽提出了一個請求。

「可以把我的沐浴露洗髮膏都換掉嗎？我想要梅花味道的。」

「沒問題。」盛高承說。

糖糖這場病來得突然，好得也奇快，第二天就活蹦亂跳，就嚷嚷著要去幼兒園，去教育機構。

哥哥姐姐們都開始上學學習了，她也不能落後太多。

凌寒哥哥已經不來幼兒園上課了，她就只能晚上到家後在窗邊等他回來，看到盛家的車子回來，她就跟頭小牛似的衝上去。

她邊沖的時候邊在想，哥哥穿的這個制服好帥氣啊！看背影就覺得！

她衝上去猛地跳到了小哥哥眼前，嚇了小哥哥一跳，她捂著嘴偷著樂：「凌寒哥哥！你總算回來了！」

「凌寒哥哥」的反應有點不對，糖糖再仔細一看，也覺出其中的古怪了。

住在她腦子裡的奇怪叔叔走了，她的眼睛也變得和普通人一樣，看不見那些小花兒了。

所以她分辨這對雙胞胎小哥哥的方法也只能和尋常人一樣了。

這下，兩個小崽子面對著面，都有些尷尬。

盛凌風拽著自己的書包背帶，開口說：「弟弟應該也快回來了，你要進來等一等嗎？」

糖糖有一點猶豫。

盛凌風再接再厲道：「進來吧，阿姨新做的鮮花餅你應該會喜歡的。」

糖糖踢了踢地面，眨了下眼睛：「那……好吧。」

因為不能像從前那樣立馬分辨出這兩個小哥哥了，她內心生出一種內疚感。

而且是對兩個人都有些抱歉。

對凌寒哥哥的要多一點就是了。

鮮花餅糖糖也沒有立刻吃，而是時不時就要看一眼窗外，翹首以盼地等待著。

盛凌風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拿了一堆積木出來，擺到糖糖的跟前，他自己擺弄了一會兒，見糖糖看他，盛凌風才說：「凌寒會擺的那種蝴蝶，我一直都擺不出來，你會嗎？」

「……會的。」糖糖從窗戶跟前走過來，憑著那些記憶和手感，把蝴蝶擺了出來。

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卻讓她心裡舒服了不少。

至少……那些在小紅花幼兒園裡，體會到的東西仍舊是屬於他們的。

那些快樂，那些知識……

糖糖想，她一定會記得的，狠狠地記得，通通都要記得。

盛凌寒開門進來時，糖糖立刻扭頭去看。

「凌寒哥哥……」她這回不橫衝直撞了，忽然變得靦腆了起來。

盛凌寒換了鞋走到他們身邊，並不介意哥哥已經和糖糖玩了一會兒這件事情。

他走到糖糖身邊，看著他們擺好的蝴蝶，就知道這肯定是糖糖擺的。

因為是他親手教的，糖糖學得有多好，他最清楚了。

「糖糖真棒。」盛凌寒直接誇讚道。

糖糖剛想說什麼，靈敏的小狗鼻子立刻嗅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花香味道，仰臉就笑了起來。

「凌寒哥哥！」

明明是同樣的字眼，和剛才卻截然不同。

盛凌寒也不解釋，就只是微微地笑，糖糖笑，他就跟著笑。

糖糖也許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他很清楚糖糖在笑什麼，這就夠了。

小姑娘在這裡玩完，又跟著學了會兒習，快睡覺時被棠峻哥哥抱走了。

臨走的時候，糖糖下意識張嘴就想說「哥哥我們都早點睡覺」，轉頭一想，已經沒有小紅花幼兒園了。

她眼神里的失落一閃而過，被盛凌寒捕捉到了，他很自然接道：「我也會早點睡的，像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