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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普呂當大叔!&rdo;菲爾&iddot;埃文思說。
&ldo;什麼事,菲爾&iddot;埃文思?&rdo;普呂當大叔答道。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房間在移動?&rdo;
&ldo;一點也沒有。&rdo;
&ldo;我們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我分明聞到了青草的清香和公園裡樹脂的氣味。可是現在,我怎麼使勁聞也聞不到了,好像一切都消失了……&rdo;
&ldo;的確如此。&rdo;
&ldo;這該如何解釋?&rdo;
&ldo;菲爾&iddot;埃文思,除了說我們的牢房已經挪了地方的那種假設以外,你隨便怎麼解釋都行。我再說一遍,如果我們是在前進著的車子上或航行中的船隻上,我們應當能感覺到。&rdo;
這時,弗里科蘭長長地呻吟了一聲。要不是他接著又呻吟了幾聲,大家還真的以為他第一聲呻吟之後就咽氣了呢。
&ldo;我猜測,這個羅比爾過會兒就會叫我們去的。&rdo;
&ldo;但願如此,&rdo;普呂當大叔嚷道,&ldo;那我就要對他說……&rdo;
&ldo;說什麼?&rdo;
&ldo;說他原先還只是個狂妄之徒,而現在卻是個惡棍!&rdo;
這時,菲爾&iddot;埃文思發現天色已放亮。房門對面的牆壁上方有個狹窄的窗口,一道朦朧的光線正從那裡射進來。這說明已是早晨四點的光景了。6月份,在這個緯度上,費城的地平線正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被晨曦照亮。
當普呂當大叔弄響他的打簧表‐‐正是他這位同事的工廠的傑作‐‐的時候,聽鈴聲還只有3點差15分,可那表並不曾停過。
&ldo;怪事!&rdo;菲爾&iddot;埃文思說道,&ldo;3點差15分,天應該還是黑的。&rdo;
&ldo;要麼就是我的表慢了……&rdo;普呂當大叔說。
&ldo;沃爾頓鐘錶公司的表會有走慢的時候!&rdo;菲爾&iddot;埃文思叫道。
不管怎樣,天確實開始亮起來了。在房間濃重的黑暗中,小窗漸漸顯出了白色的輪廓。費城處於北緯40度,拂曉不該來得這麼早,但也不該像低緯度地區那樣來得這麼快。
普呂當大叔的這一新發現又成了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
&ldo;我們是不是爬到窗口那兒,看看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rdo;菲爾&iddot;埃文思說。
&ldo;好的。&rdo;普呂當大叔答道。
接著他又轉向弗里科蘭,說:&ldo;好了,弗里,站起來吧!&rdo;
黑人站了起來。
&ldo;背靠牆站著,&rdo;普呂當大叔又說,&ldo;菲爾&iddot;埃文思,你嘛,就請你爬到這孩子的肩上,我扶住他,免得他堅持不住的時候摔著你。&rdo;
&ldo;遵命。&rdo;菲爾&iddot;埃文思答道。
一下子,他便跪到弗里科蘭的肩上,眼睛到了窗口那兒。
窗子沒有像船上的舷窗那樣裝透鏡玻璃,而只裝了一塊普普通通的玻璃。玻璃雖然不厚,但妨礙著菲爾&iddot;埃文思的視線,使他的視野極為有限。
&ldo;那就把玻璃打碎,這樣,或許你可以看得清楚些?&rdo;普呂當大叔說。
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