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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宗只是個小山門,擔了個「宗」的名頭,實際上也才不到二十人,修為實在是不忍看,修士多依賴術法,他們的身手也不好,季紺香壓制他們輕而易舉。
最後是徐檀劃開了幾人的脖子,還有幾人是死在了法陣里。徐檀站起身來的時候手都在抖,蒼白著臉望向季紺香,問她:「怎麼辦?」
季紺香挑眉:「什麼怎麼辦?去換衣服啊,我帶你走不就是了,還能讓你留在這兒?」
徐檀點頭,她平日裡被他們拿鏈子鎖在後院,根本無法逃跑,更無法反抗。
如今有機會離開,一定要走得遠遠的,不管去哪她都不會猶豫。
那些正道人士都說自己光明磊落,背地裡乾的髒事卻是擢髮難數。
一個小小的青河宗如此,仙門之首的棲雲仙府更是如此。
季紺香去翻了幾件衣裙穿上,將這破敗的宗門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幾顆稍有點用的丹藥,服用後打坐了一晚,總算是能感受到了些許靈力。
她如今卻是和這個徐檀一樣,連鍊氣都不如了。
猶豫片刻後,她將發上的簪子取下來。這東西是她身上唯一的法器了,原本是她的佩劍,名為行善。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劍號簡直是在打她的臉。
堂堂一魔域之主,靈器的名字居然是行善。
這佩劍跟她有些年頭了,只是自從她叛出棲雲仙府後就再也沒用過,世人都以為它毀了,其實是化為一支玉簪戴在頭上。後來她又得了一把劍,命名為作惡,與那把行善恰恰相反。
她死前與仙門一戰,手中的作惡都被打斷了,她也始終沒有將行善拿出來用。
「你到底是誰?」這一晚上的變故頗多,直到一早天亮了,季紺香準備帶她離開時,才想起了這個問題。
此時季紺香也是一臉愁容地靠在紅漆柱子上,愁眉緊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徐檀發問,她才有了點反應。「季紺香這個名字你總聽過吧?」
雖然死了有些年頭了,但她不說遺臭萬年,起碼這名字也是能讓後世記她個幾百年,總不至於沒聽過。
徐檀一聽這名字,果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你是」
看到這幅被嚇傻的模樣,她還有些滿意。
「你是上一任魔王的手下?!」
季紺香剛準備要點頭,身子卻頓住了,笑意也消失個乾淨。
這麼蠢的人能不能築基都不一定,還求什么元丹境。
「什麼狗屁手下等等」,緊接著她的話又停住。「上一任?」
也是,畢竟世人都當她死透了,魔域那邊肯定是要大亂,眾魔修還不得打個昏天黑地的爭奪新的魔王之位。
「是啊,季紺香都死了五十年,魔王早就換了。」徐檀不能外出,能傳到她耳朵里的消息不多,但這種大事是好歹是知道的。
那個魔王季紺香,本來是棲雲仙府幾百年都難見一個的奇才,十五歲就贏得了仙劍大會第一的名次,同時平息了無定涯的妖獸之亂,引得天下譁然。
「五十年?」季紺香驚得聲音都轉了個調,臉色頓時變得陰森森,咬牙切齒道:「早知如此,還便宜了青河宗的那幫雜碎,害得我好苦。」
本來二十年就能復生,卻讓他們壞了陣法,生生拖了五十年不說,還讓她一身修為盡失。
魔域的人從來都是趨利避害的,只要讓人知道她還活著且沒了修為,仇家全趕上來尋她不說,當初的手下也會想著榨乾她身上的寶。更別提如今還有新的魔王,會將她視作心頭大患。
「怎怎麼了?」徐檀看她臉色陰沉沉的,語氣更加弱了。
「我可不是什麼魔王的手下,那個季紺香就是我。」反正以後還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