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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的手指在離她還有三寸的地方停下,突然整個人被桎梏住動彈不得。
季紺香瞥了他一眼,半撐著起身,將嘴裡的血沫吐出來,手指顫抖地摸了把臉上的傷口。「居然打我臉了。」
她現在抬手還有些費力,手腕的骨頭像是碎了。
只要一動全身都牽扯出劇痛,但她還是勉強起身坐在地上,往嘴裡塞了兩顆丹藥。
那妖修眼珠子動了動,見到周身一片紅光浮起,如同地底伸出無數隻鬼手。
季紺香用掌心流出的血,混合著不多的魔氣,在躲避妖修的攻擊時,畫出了一個散靈陣。
現在法陣中的魔氣如同鬼手一般纏繞在這妖修的身上,將他的靈氣抽走,再慢慢歸她所用。
那妖修睜大著眼,感受自己身體中的靈力慢慢流失,連帶著自己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吸乾了這具軀體的靈氣,季紺香渾身都恢復不少,剛踏出一步,額心便猛得疼起來。
冷汗都冒出來了,她蹲下身子,突然感到身體一熱,靈氣流至四肢百骸,將身上傷痛減輕許多,但又不僅僅是如此。
不僅僅是這麼點靈氣。
死去的妖修不過是一名元嬰境,不會讓她有這麼大的突破。
季紺香靜下來打坐,緩緩調理自己靈氣。
一直等到天色微亮,季紺香站起身。
她的修為恢復到了五成,現在就是張赤雲在她面前也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想不明白,這修為是怎麼好端端沒了,又突然恢復的,早恢復那麼一會兒,昨晚就不會挨這種毒打。
一大早的光是站起來都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季紺香踢了踢地上化為原形的妖修一腳,手腕凝力微微一轉,一掌打過去,鬣狗的屍體飛出去,軲轆軲轆滾下山。
「居然是個狗」
她想了想,沒有急著去找徐檀,料想她是躲在哪個小洞口瑟瑟發抖。
猶豫了一會兒,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斷劍,一步一步緩緩走回去,直到停在那個被妖修一拳打出去的師兄身前。
不遠處的樹下是宋寄雪和秦芷芙,看來宋寄雪是真的傷重了,被她那麼一掌下去暈到現在都沒醒。
那個妖修簡直有毛病,現成的人不吃,非要追著她和徐檀跑,關在地牢太久腦子都壞掉了。
季紺香伸出二指,按在師兄的脈搏處,片刻後站起身,將斷劍丟在他身邊。「這就怪不得我了,你命不好。」
雖然也和她脫不開干係。
另一位師兄整夜未曾歸來,想必也是出事了。
山頂不止是窮凶極惡的邪修,還有劫獄來的魔修。
既然敢在白雁歌手下鬧事必定是有些本事的,山上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穿過這悔過峰,再一路向北走,沒多久就能到棲雲仙府的禁地。
宋寄雪和秦芷芙還昏迷不醒躺在地上,若是運氣好就能等到被其他宗的弟子找到,若是運氣不好,遇到逃出來的邪修,沒準連個完整的屍身也不能留下。她也沒想再對這二人出手,宋寄雪這種人要是死了,張赤雲不會善罷甘休,秦芷芙更是如此。那些世家子弟身上多帶著聚靈鎖魂的法器,能在她們身死時最後再留下一線生機,即便肉身毀了也能想辦法將人救回來,救不回來也能留著生魂知道兇手。
她沒工夫在這兩人身上耗時間。
同生咒能讓季紺香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徐檀,等到的時候,徐檀正縮在一個小洞口發抖,聽到動靜時嚇得一個激靈,直到看清來人是季紺香,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一頭扎進季紺香懷裡。
「好了,算你聰明沒到處跑,我們走吧。」
徐檀慌亂道:「你流了好多血,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