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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遙睫毛微顫,腦子都懵了。
這一個吻帶著微醺的酒意,很熱烈,他細細密密地咬著,極致的溫柔中又帶了些控制不住的粗魯
殷之遙感覺到他的失控,試圖掙扎,但是他抵靠著她,手也把控著她的柔弱的身體,絲毫掙脫不得。
「忍了很久了。」他氣息熾熱,說道:「既然是在夢裡,哥哥就不客氣了。」
說完,意料不到的動作落了下來。
殷之遙猛地瞪大眼睛,感覺脊梁骨一個激靈,全身都酥軟了。
她唇齒用了力,使勁咬了他一下。
輕微的疼痛似乎終於讓他清醒了些,稍稍移開了,手臂打開了牆邊的燈。
看到小姑娘緋紅的臉頰,眼底帶著濕漉漉的淚光,怨懟看著他,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唇,還帶著嫣紅的水色,分外誘人。
程妄實在忍不住,又很禽獸地親了上去。這一次,溫柔了很多,像是安撫,又像是道歉。
「你怎麼來了。」呼吸間,他捧著她的小臉蛋,輕柔地問:「跟做夢似的。」
殷之遙想到方才的情景,踮起腳主動回吻了他一下,說道:「就忽然很想你,就過來看看你。」
「想我?」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勾了勾:「為什麼想我?」
殷之遙終於伸出手,環著他的腰,很用力地抱住了他:「因為,我真的好喜歡你,從你還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就偷偷地喜歡你。」
「我也想能變成你很喜歡的人,這樣在你失落不開心的時候,我就能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陪著你,讓你開心起來。」
「程妄,我真的好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喜歡你。。」
其實很久以後,程妄還以為那晚是一個夢,一個值得放在心底珍藏一生的夢。
在他進入了她的世界、靈魂兩相契合間,原本以為周遭平庸凡俗的一切際遇,頓時都變得生趣盎然。
夢境裡清風明月、山花遍野,滿天星塵都墜落在了她的眼中。
程妄醒過來的時候,女孩不在他身邊,他稍稍起身,卻看到她坐在飄窗邊,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衣,襯衣不長不短,恰好掩著她白皙修長的腿。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照射進來,勾勒著她輪廓的側影,美極了。
她坐在飄窗墊上,手裡拎著一隻鉛筆,一個本子,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在本子上塗鴉描繪著,似在給他畫像。
他稍稍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自己不著一物的上身,問道:「你在畫什麼?」
「畫你啊,像嗎?」殷之遙給他展示了自己隨筆的塗鴉。
程妄起身走過來,拎過了她手中的畫紙,看到她畫的是他酣睡時的模樣,上半身的樣子半遮半掩,隱隱能見流暢的肌肉線條,很是誘人。
他用小本子拍了拍殷之遙的腦袋:「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樣子?」
殷之遙粲然一笑,也帶了幾分輕佻,伸手勾著他的脖頸:「你在我眼裡,遠遠不止這個樣子。」
程妄順勢抱住了她:「哥哥什麼都讓你看到了,有些情況是不是也應該讓哥哥看看。」
殷之遙驚叫著掙扎,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在床上滾做一團。
昨天晚上的意猶未盡,盡數彌補了。
在殷之遙大四的哪一年,謝淵出獄了。
程妄和殷之遙倆人去接了他。得知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謝淵並沒有感到意外。
在看守所的門口,殷之遙拉他上車,他停駐著腳步,遲疑了很久,終於說出了那句遲來的:「對不起。」
對不起,為過去的種種
其實,對於殷之遙而言,自己的父親確乎因他而死,但他也是受害者,並且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