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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哥之所以會提出對賭,是因為你不修口德,自己輸了錢心情不好就遷怒於我,沒禮貌沒素質。」
第二根手指豎起。
「第二,單白被賭場經理教訓純屬他自己作死,願賭卻不服輸,想靠厚臉皮把輸掉的錢要回去,以為天下皆是他爹,都得慣著他嗎?」
最後,他背起手冷下臉:「第三,他活著的時候你和他貌合神離,現在他人不在了,你又來裝深情有什麼用?除了能感動你自己,還有其他人在乎嗎?你如果真的追悔莫及,就好好吸取他的經驗教訓,少跟人結怨,努力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吧。」
說完,戚寒微微側過臉,悄悄用餘光打量凌辰臉上的神色,道:「二哥,我們走吧?」
「嗯。」
凌辰勾起唇角,用溫暖的掌心拍了拍自家小妹的頭頂。
戚寒控制不住地僵硬起來,雙拳攥得死緊,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對他微微一笑。
忍住。
一定要忍住。
等將來身份暴露,此刻「忍辱負重」刷的好感都能成為未來的加分項!
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長遠些,不能只在乎眼前的得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他默默在心底背誦當年學過的課文。
凌嬌嬌忍俊不禁:『噗,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戚寒生無可戀道:『希望二哥能記住此刻我對他的維護。』
凌嬌嬌:『放心吧。他這人最是小心眼——咳,我是說最是記憶力強大,肯定能記得牢牢的。』
就是不知道,等戚寒向二哥當面坦白實情時,二哥是會因此放他一馬,還是因為他明知故犯的隱瞞而愈發怒火高漲了……
三人沒再搭理默默流淚的段琺,一起朝門外走去。
田娥猶豫片刻,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然而,眾人邁出房門的瞬間,卻同時驚訝地愣住。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靠在718門邊的牆壁上,也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是不是聽到了他們方才的那一番爭執。
「葉副船長?」白舟向他打了個招呼,「您怎麼在這兒?」
葉志新轉過身,視線越過幾人的肩膀,瞟了房內的段琺一眼:「她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和賭場那邊有糾葛?」
「不不不,當然沒有。」
白舟將上午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又道:「我們凌哥能連贏二十局那是因為他聰明而且運氣好,那位佟經理都認證過了,凌哥是沒出老千的。只是某些人輸不起,故意藉機糾纏我們罷了。」
「是嗎?」葉志新輕挑眉梢,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凌辰的雙眼,「有機會的話,我倒想領教一下這位凌先生的實力。」
凌辰淡淡地回視著他的目光,面色淡然地說:「可以。」
葉志新勾了勾唇,將架在手臂中的帽子重新戴回頭上,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走廊中靜默片刻。
白舟懵懂不解地打破沉默,問道:「他這是幾個意思?來約牌搭子的?但我總覺得他的眼神不懷好意啊,難道他就是賭場背後的主事者?」
「我覺得不是。」戚寒聳肩,「那幕後之人一直神秘的不願意露面,怎麼可能輕易向我們暴露自己?這位副船長,大概最多也只會是ta手下,甚至也可能只是吃瓜群眾而已。」
他轉身握住門把手,正打算將房門關上,卻無意間瞟到了床頭上掛著的那幅油畫。
『這畫……』戚寒眉頭輕挑。
凌嬌嬌發出一聲狐疑的聲音:『咦?這畫面看起來好突兀啊?為什麼中間空了一大塊?構圖也太不自然了吧?就像是……像是那裡本該有什麼東西,卻消失不見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