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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瞳也報名的是書法,此外有二人衛瑜看著眼熟,但只停留在叫的上名字的程度上,另外三人則完全陌生。
互相介紹了一番後,得知那三位都是京中五六品官家的小姐,有一位還是庶女。
衛瑜對這些並不在意,略思索了下便道:「西北將士剛凱旋而歸,我等女子也應心有感恩,不可拘於後閣。今日便以一首行軍詞來當作題面吧。」說著提筆用行書揮毫寫下:
「怒髮衝冠,
憑欄處、
瀟瀟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長嘯,
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
白了少年頭,
空悲切。」
一氣呵成,黑墨凜冽力透紙背。
衛瑜的行書也不似一般女子纖細婉約,她的筆畫間挫頓有致,大氣磅礴。
「若有信心表現出文字中的含義者,加分;若不習慣,可選擇自己熟悉的字體,不必強求。」衛瑜安排道,「大家自行考慮吧,一刻鐘後完成。為公平起見,不可署名,到時會將你們的作品混在一起評判。」
好的書法家,是可以依照不同的文字內容,在一定程度上調節自身的筆力的。但若修煉不到火候,輕易去刻畫反而會得不償失。
一時間,姑娘們都低頭細細琢磨,氣氛安靜。
衛瑜並不打擾,提了筆在一旁白紙上隨意描畫,嘗試著用勁竹體表現。
過了不久,忽然感到紙上陰影罩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可是你所作?」
☆、第二十三章 談詞提筆書
衛瑜回頭,見東陵殊站在她身後,正垂著眼眸認真地看著案上的字,玄色勁裝更顯挺拔壓迫。
不自覺地往旁邊退了退,搖搖頭道:「我哪裡寫的出,這是書中記載的前朝學者所作。」
「何書?」
衛瑜沒想到他還會追問,支吾道:「嗯…幼時在祖父那裡翻到的,時日久了,不太記得清…」
「那可還記得作者?」
「岳鵬舉。」抬頭看著東陵殊,又補充道,「他也是位了不起的將軍。」
東陵殊默默點頭,又看了一會兒,讚嘆道:「這種文體甚是奇特,卻極有味道。」
「書中記載,這類叫做詞,與我們熟悉的詩和賦不同,是按照不同的詞牌名的規則來創作的。」見他感興趣,衛瑜便細細介紹了詞與詞牌名。在那些現代的記憶中,衛瑜深覺宋詞的精妙,比起律詩的嚴謹拘束、漢賦的冗長繁瑣,詞更善於情感的表達,實應推廣於世。
「這首詞的詞牌名是什麼?」
「滿江紅。」
「可還有下闕?」
衛瑜訝然,她沒想到東陵殊會對新接觸的文體這麼快的理解,在他沒接到回應轉臉看過來後,才點了點頭,吶吶道:「有。」
東陵殊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繼續寫出來。
衛瑜剛拿起筆,突然靈機一動,將筆遞了過去,狡黠道:「我方才講了半天,世子爺不能完全不勞而獲吧?這下半闕,我說,你來寫。」
東陵殊看著這遞到面前的毛筆,睨了衛瑜一眼,伸手接了過來。
「回飲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王嶺山缺。壯志飢餐契韃肉,笑談渴飲貘闔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既已說了是前朝所做,衛瑜便私自將當中的地點和敵軍換成了如今真實存在的。回飲是前朝末帝登基時的年號,當時身處大瀛與晉國的內憂外患中,懦弱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