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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在一旁解釋道:「他這是爆炸衝擊燒傷的,看著嚴重,其實傷口不深,過不了一個星期這些傷口就會結痂。」
「這位戰士最嚴重的的傷口是肩膀上幾乎貫穿肩部的槍傷。」醫生也看出來餘桃應該是躺在床上這位戰士的家屬,解釋道,「除了槍傷,他還有些腦震盪,這位戰士醒來後可能會出現噁心頭暈耳鳴的症狀,甚至會出現短暫的意識障礙。」
餘桃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眼中的淚逼回去。
餘桃一直知道劉青松是名軍人,可是今天餘桃親眼看見了才知道,劉青松的這份職業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真的在拿著命去守衛著這個國家,意味著,他可能隨時就會死。
劉青松沒有騙她。
餘桃仰起頭又眨了眨眼睛。
劉青松是她的丈夫,是三個孩子的父親,餘桃會為他難受,她想換成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站在這裡,看到這些戰士身上受的傷,心裡肯定一樣不是滋味。「那醫生,他的傷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對他以後的健康有影響嗎?」餘桃平復後心情問道。
「只要恢復的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餘桃聽了這話,徹底鬆了一口氣。
劉青松的傷勢,比起餘桃最開始胡思亂想的要輕多了。
也許是她一開始把問題想得太嚴重,現在知道劉青松只是受了槍傷,餘桃竟然覺得還可以接受,甚至心裡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當軍嫂真不容易,每個當軍嫂的人心裡一定很強大,畢竟多遇到幾件這樣的事情,就算不強大也逼著鍛鍊起來了。
現在在餘桃眼裡,劉青松肩上的貫穿傷,已經是個小傷了。
放下心裡的負擔後,餘桃也有心情去關心其他的人。
劉青松身邊躺著的,就是那位腿受傷的戰士,叫石鵬,是一位連長;另一個肋骨上中了一彈的叫張磊,他也是一個連長。
餘桃沒有過問他們怎麼受傷的,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邱文輝也不會回答她。
邱文輝探望完之後,又交待了餘桃幾句,把警衛員小趙留在這裡幫忙照顧三位受傷的戰士,他就帶著另外三個已經明顯非常疲憊的戰士離開。
餘桃等他們離開後,到護士那裡咬了兩個板凳搬到病房內,給小趙一個,另一個留給自己。
餘桃坐在劉青松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劉青松昏睡著,古銅色的皮膚有些蒼白感,像是在黑板上蒙了一層粉筆屑,略薄的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眉毛黑濃,鼻子上還有一道輕微的劃痕,他的睫毛倒是長。
餘桃想,原來三娃這一點是像了劉青松。
結婚八年,餘桃還是第一次這樣觀察劉青松睡著的樣子。
劉青松這一睡就昏睡到晚上六點多。
太陽西沉,劉青松才睜開眼睛,他模模糊糊的看了餘桃一眼,想認又不敢認。
「阿桃?」劉青松帶著嘶啞的聲音喊了一聲,聲音氣弱無力,微不可聞。
餘桃還是一下子就聽到了,她放下手裡找護士借的書,把手放在劉青鬆手上:「我在這呢,你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劉青松點點頭。
餘桃在他眼裡是朦朧的,影子還不停地晃來晃去,弄得他有些頭暈。
他又閉上了眼睛,氣虛地小聲問道:「這是在醫院?你怎麼來了?」
「你受傷了,我能不來嗎?」餘桃語氣中微微帶著埋怨和心疼,向劉青松述說著自己的擔心和害怕,「你不知道,孫嫂子一大早就在外面喊我,說你受傷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我當時都以為你要死了,或者是殘疾了,我都想好了以後該怎麼生活了。你不是跟三個孩子說好了,會平安地回來嗎?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