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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桃也不管他們,屋子裡已經被劉青松點上了蚊香,?就放在桌子下面,桌子中央還有用竹筐罩著的晚飯,是在食堂打得酸菜豬肉麵條。
晚飯旁邊,是一封信,上面用黑色的鋼筆寫了「餘桃收」三個大字,?字體說不上好看,不過力透紙背,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性子堅毅。
來信地址是京城的汽車廠,來信人只一個姓——章,餘桃一看,心裡已經猜測了大概。
她急忙打開信。
餘桃這邊看到信,心裡別提多麼開心。
留下的劉青松卻一臉心不在焉。
囫圇地給三娃洗好澡,?劉青松拿著毛巾給三娃,讓三娃把身上的水擦乾淨,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道:「你娘怎麼那個高興啊,不會是她那個初戀給她寫的信吧?」
這話沒人回答他。
三娃乖乖地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又伸手去拽劉青鬆手里的小汗衫和小內褲,拽了一下,沒拽動?,又拽了一下。
「爹。」三娃喊了一聲。
劉青松扭過頭,看見三娃板著臉拉他的衣服,劉青松才回過神:「哦哦,三娃,你自己會穿衣裳吧,咱們去屋裡穿,這裡蚊子多。」
說完,劉青松就一把環住三娃的肚子,把他往屋裡帶。
三娃光著身子?,像一隻被人捏著肚子的小青蛙,掙扎都不掙扎一下,一臉的生無可戀。
直到到了走廊底下,劉青松才拿出小褲褲,讓三娃穿上,一邊給三娃穿衣裳,一邊還不住地往屋內看。
看得出來,餘桃心裡很高興,那封信她看了一遍還不滿意,又重頭讀了第二遍。
「不會真的是那個初戀寫的信吧?」劉青松腹誹道。
心裡知道這個猜測有些離譜,不過劉青松依舊忍不住往那個方面想。
等三娃把衣服穿好了,劉青松才一臉不在乎地走進屋。
餘桃正在低頭吃酸菜麵條,陪著甜蒜和剁椒,滋味別提有多美了。
那封信被她大大咧咧地放在一邊,劉青松招呼著二娃去洗澡,二娃一臉不情願,不過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沒有拖延的餘地,只能快速跑到房間裡拿著衣服出了門。
終於輪到三娃爬上凳子,趴在大妞身邊聽收音機里的評書了。
劉青松故作不在意地坐在餘桃身邊,拿著信問:「誰給你寫的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在京城認識一個姓章的人。」
餘桃笑道:「是栓子。」
「栓子?」劉青松一愣,隨即想了起來,「是二妮姐那個大的孩子。」
劉青松常年不回家,對劉二妮記憶倒很深刻,當初餘桃答應來隨軍,還是因為二妮姐的事情呢。
說起來,二妮已經離世大半年了。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劉青松嘆息道:「栓子跟著劉二柱去京城了,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劉青松拿起栓子寫給餘桃的信看。
餘桃笑道:「這個孩子走之前把我說的話聽進去了。」
說著餘桃吃了一口飯,又道:「栓子一去北京,他那個後媽就開始磋磨他,二柱也對他不好。」
「從泥里長出來的孩子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栓子把劉二柱和他後媽一起逼死二妮的事吆喝出來,說要去人民廣場告劉二柱,弄得廠長不得不出面解決他和翠翠的生存問題。」
「劉二柱栓子和翠翠趕了出來,每個月只給他們倆五塊錢,還是廠里看他們可憐,給兄妹倆提供一個單間住。後來一個姓章的師傅,見二柱聰明又有一股狠勁,把栓子當自己的徒弟看,手把手地教他修理汽車。」
「現在他住在章師傅家裡,翠翠還用我當時給栓子的五十塊錢上了學。」
餘桃三言兩語把栓子在京城發